王棟被壓著跪下,臉色很是難看,“我以為這是我的錢才拿的,我看錯了!”
這條街很受年輕人歡迎,混的人居多,在這邊還會認大哥什么的,類似臺球桌這樣的生意,得被大哥罩著,才不會出事兒。
現(xiàn)在王棟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盜竊,跟他一起玩的幾人馬上撇清關系。
“我們跟他不熟啊,不是我們指使的,他自己輸錢太多才會做出這事。”
這里的負責人站了出來,粗粗的脖子上戴著一條金項鏈,門牙上甚至鑲嵌一顆金牙,光頭,又高又壯,一看就不好招惹。
他一腳踹在王棟的肩膀上,罵罵咧咧的坐下,“賠償五千,不然這事兒沒完,我們會把監(jiān)控寄去你的學校,讓你退學。”
王棟也是輸急眼了,他最近陸陸續(xù)續(xù)找家里要了一萬塊錢,都說是資料費。
“大哥,沒有錢了,你這錢我都沒動,我還給你?!?
“沒錢?你才剛成年就開八十萬的奔馳,你說你沒錢?”
這事兒王棟逢人就炫耀,想不承認都沒辦法。
男人拍拍他的臉,拍得很響,“給你兩天的時間?!?
王棟被放開,幾乎是狼狽的從這里爬走。
溫瓷這會兒佯裝在旁邊的墻上看雜志,那個大哥就說話了。
“你去給這小子做局,他那輛車挺值錢的,我聽說他家里的房子值千萬,父母又溺愛,咱們撈點兒過來?!?
“好的,大哥?!?
溫瓷聽到了,沒阻止。
這兩方都不是什么好人,那個王棟雖然才十八,但已經(jīng)看得出來是個壞種。
她將帽檐壓了壓,走了出去。
王棟在外面的椅子上坐著,正在打電話。
“要五千,都是資料費。媽,你還不相信我么?我可是班上前十?!?
他一說這個,那邊果然偃旗息鼓。
最近兩年王時雨都沒給這個家里打錢,兩口子又沒工作,本想著吃女兒一輩子,誰能想到她會精神出現(xiàn)問題。
王棟掛斷電話后,又給自己的親爹親媽那邊打了過去。
“爸媽,我那輛車你們還在開么?先給我還回來,我近期要租出去?!?
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,他突然一下起身,“你以為我不想換輛更好的?王時雨都瘋了,還有誰往家里打錢?還不是怪姐,當初干嘛下手那么狠,讓她的孩子沒保住,不然現(xiàn)在也不至于瘋癲?!?
溫瓷站在旁邊的拐角處,垂在一側(cè)的手緩緩握緊。
原來如此。
王時雨那時候的懷疑不是被害妄想癥,而是真的,是真的有人讓她流產(chǎn)。
這個人是王棟的親姐。
前后關系一連著,她大概就知道那邊為什么要這么做了。
趙毅發(fā)達了,肉眼可見的開始掙錢,王時雨又是個孝順的孩子,總是往自己家里打錢,因此被親戚盯上了。
她的父母就這么一個女兒,于是親戚開始給父母灌輸女兒不能養(yǎng)老的思想,再怎么還是得有個兒子。
長久之下,父母動搖了,但是這個節(jié)骨眼王時雨懷孕了。
要是孩子生下來,是個男孩子,不就意味著王家的錢都只能流向這個孩子了么?哪里還有他們的份兒?
于是他們做局弄掉了孩子,但王時雨不知怎么的窺見了真相,接受不了自己被家人坑害,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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