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作有些用力,賀玥白皙的手腕上都浮現(xiàn)出了黛色的血管,你拿去,你給我的銀錢我半分都不要了!
接著她又用雙手捂住了臉,聲音彷徨悲凄,我就不應該那時候收留你。
她的纖瘦的背微弓著,仿若再承受不了半點的壓迫。
賀玥在細細數(shù)著這兩個月她的遭遇,那時我就算是心有不虞,可總歸也是收留了你。
她還是沒抬頭,聲音從指縫中傳出,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我賴以生存的院子被燒了,還得和你一起亡命逃竄!
就算那樣,我也照樣沒有棄了你,我替你包扎,和你一起從閩縣逃到通州。
那樣遠的路!女子掉轉(zhuǎn)了身子,背對著他,青色的素衣襯的她愈發(fā)的柔弱無助,她又重復了一遍,那樣遠的路。
你現(xiàn)如今扒了何公子的那層皮,成了威風凜凜的太子殿下,就反過來壓迫我。賀玥一字一句皆是指控,你這算什么道理
寧如頌的視線停駐在桌上的銀票上,他僅僅是說了她的先夫幾句,她就將錢還給了他。
她那樣愛財愛嬌,而這一千多兩是她賴以生存的全部銀錢,那虛無縹緲的情愛當真有如此重要嗎
恍然間寧如頌覺察出了幾分恐怖,情愛這種東西當真不能沾染分毫,那會叫人失去神智。
寧如頌覺得他不能再如此下去了,他遠離了木榻,收斂了外露的情緒。
他有很多的政務要忙,他不能再在賀玥身上浪費時間了,他荒唐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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