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和何皇后對案而坐,旁邊奉茶侍女端上兩杯上好的天池茶。
寧如頌低眉輕喝了一口,茶水的霧氣微軟化了他鋒利的眉眼,他不語時,更加顯得神姿高徹、軒然霞舉。
皇兒,榮王那邊你可有對策何皇后發(fā)問。
寧如頌手指摩挲著光滑的杯盞,品質很好,上好的窯洞燒出來的,和賀玥家中的完全不一樣,那樣劣質的杯盞,只能承擔得起最基礎的用途。
賀玥。
寧如頌擰起了眉,放下了杯盞,母后放心,榮王那里兒臣自有對策。
無非就是虛構出罪名,陳列出真真假假的罪證,榮王入不入套都無所謂,他都得舍些官員出來。
造孽啊,手足相殘。何皇后躊躇半晌最終還是開口了,此時此刻才微微顯出了疲態(tài)。
何皇后一手撐著額頭,顯然頭有些疼了。
何皇后是個手段狠辣的,但凡事得有個過程,她剛入宮的時候,難免存著心善,就放任了一個皇子的出生,在嫡子出生之前。
皇權更迭,哪有不見血的。太子理所當然的說了這句話。
手足兄弟的血也是血,寧如頌抬起冷冽的眸子,母后,榮王是庶長子,他的出生本就是個錯誤。
這句話無疑將寧如頌薄涼冷清的性情彰顯了出來,出生即錯,何等的恣睢獨斷。
寧如頌被皇權浸養(yǎng)而大,在何家和南王奉養(yǎng)中學會了玩弄權勢,無人教他心存善念,想來他也是學不會的。
本宮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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