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牢牢記得賀玥他說的話,一不發(fā)的窩在角落里,他隱隱感覺有利刃一般的視線落在他身上,讓他產(chǎn)生了皮肉被刮下的痛苦錯覺。
隔簾里面有微光燃起,應(yīng)該是點上了燈,賀玥驚喜的聲音傳出,隱隱還帶著哽咽,我在的。
簾子被掀開,賀玥披著淺藍外袍出來,頭發(fā)披散著,燦若春華的嬌靨上帶著委屈,殿下,您怎么才來
哦。寧如頌薄冷的眼瞼掀起,那雙含著幽深的眼眸直直的望著賀玥的臉,好似能透過她姣好艷絕的皮囊,直探她的內(nèi)心。
你一直在等著孤嗎。寧如頌嗓音清潤,明明是再平和不過的語氣,卻叫在場所有人膽寒發(fā)豎。
賀玥步履急促,可是明眼人都看出,她左腳傷了,她投入了寧如頌清冽的懷里,雙手攬著他的腰,淚泣如雨,嗚咽著說道,一直在等。
她雙手更用力,將臉埋在他的胸前,不停的哭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,哭的連話都說不清,肩膀一直在微顫著,殿下,殿…殿下!
殿下!縮在角落里的小虎腿一軟,癱坐在地上,發(fā)現(xiàn)先前叫聲的張侍衛(wèi)不知何時就在他的旁邊,張侍衛(wèi)手中未出鞘的劍,就在他的眼前,他嚇得捂住了嘴,渾身發(fā)冷汗。
寧如頌將賀玥身上披著的廉價外袍扔在地上,再取下大氅將她整個人裹住,隨后單手抱在懷中,另一只手撫慰著她發(fā)顫的脊背,眼里晦暗難辨,傷著腿了
賀玥坐在寧如頌的臂彎上,回攬著寧如頌的脖頸,點著頭,還在哭著,淚一滴滴的落在寧如頌脖頸的皮膚上,暈開水痕,她面頰洇著水紅色,可憐又嬌怯。
怎么不在翼山等著孤,跑到這陌村做甚寧如頌手依舊在輕緩的撫拍著,幸好還未出城,不然孤恐怕也難找到孤的太子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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