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初站著,傅時聿坐著。
這么猝不及防跌進(jìn)她懷里,傅時聿的臉正好貼在南初肚子上。
熾熱的呼吸透過一層薄薄的布料滲透到南初的肌膚。
她甚至還感受到一股濕濡的觸感,好像被什么東西舔著一樣。
一股熟悉的酥麻感順著她的肌膚迅速蔓延。
南初仿佛觸電一般。
下意識動作是趕緊推開傅時聿。
可是傅時聿雙臂就像兩把鉗子,緊緊鎖住南初的腰肢。
他很想像以前一樣,強行把南初按在懷里。
不由分說吻上她的唇。
當(dāng)他知道南初就是秦桑的那一刻,他就想這么干了。
可是五年的分別,讓他害怕了。
他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桑桑,再被他嚇跑了。
這種相見不相識的感覺讓傅時聿心口泛著刺痛。
他慢慢仰起頭,眼睛通紅,聲音帶著病態(tài)的虛弱。
“南醫(yī)生,為什么你跟桑桑一樣,都要騙我?薯條不是你兒子,祁白也不是你老公,對嗎?”
聽到這句話,南初想要推開傅時聿的動作瞬間僵住。
她這才想起來,剛才情急之下承認(rèn)薯條不是她兒子。
沒想到傅時聿這么快就聯(lián)想到祁白不是她老公。
果真腦子足夠聰明。
既然紙已經(jīng)包不住火,她也沒有繼續(xù)騙下去的必要。
她輕輕點了一下頭:“我自從跟霍燼分手以后,就對感情沒有任何興趣,但我爸媽一直都催婚,所以,我才讓他們假扮的,不是故意欺騙你?!?
那句‘對感情沒有任何興趣’,就像一道魔咒一樣,在傅時聿腦海里不?;厥帯?
她的桑桑就這么恨他嗎?
因為他,對感情都失去興趣了。
傅時聿的眼睛逐漸被一層水霧彌漫,喉嚨忍不住滾動幾下。
然后啞著聲音說:“你說我的桑桑會不會也像你一樣,因為我才對感情沒有興趣,所以才一直躲著不肯見我?”
南初眼神立即躲閃,“她是她,我是我,我們兩個不一樣?!?
“那你能告訴我,假如她跟你一樣,我要怎么做,她才肯回到我身邊嗎?”
傅時聿一直都是仰著頭的,眼神里帶著無盡的哀傷。
卑微的語氣之中帶著祈求。
這讓南初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用手抵住傅時聿肩膀,不讓他再次貼上來。
“傅先生,感情的事每個人都不一樣,我也不好給你什么建議,但我知道,破鏡沒辦法重圓,有些人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,不要強求?!?
聽她這么說,傅時聿唇角露出一抹苦澀。
他的桑桑這是打算跟他老死不相往來嗎?
那他怎么辦。
他的世界里唯一一道光都消失了,讓他怎么活下去。
傅時聿如同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,重重靠在椅背上。
原本就蒼白的臉上又蒙上一層無法語的傷痛。
語氣比剛才還沉重了幾分。
“我和桑桑不會是這種結(jié)局,我一定會找到她,也會讓她重新愛上我的?!?
見他這么固執(zhí),南初不想再說什么。
多說一句,都有暴露身份的危險。
就在這時,鹿呦呦急匆匆跑過來,看到傅時聿這個樣子,她有些慌亂。
“南醫(yī)生,我哥怎么了,是不是失血過多。”
南初點了一下頭:“他獻(xiàn)了600cc,身體有些發(fā)虛?!?
鹿呦呦有些心疼:“我哥是擔(dān)心你承受不住,所以才多獻(xiàn)了200cc,可是他昨天受傷,剛流了好多血,身體還沒補上來呢?!?
南初有些驚訝:“他受傷了,為什么不早說,這種情況根本不適合獻(xiàn)血?!?
“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受傷的,只聽管家說,我哥房間里有好多帶血的紗布,而且這種情況經(jīng)常出現(xiàn),我們問他,他從來不告訴我們哪里受傷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