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桿子他們都在吵吵嚷嚷,李嬌嬌也被豺狼纏住的時候,我趕緊穿過人群,朝著孫靜怡追了過去。孫靜怡是我們學(xué)校極有人氣的?;ǎ宦飞隙加泻芏鄬W(xué)生不由自主地看她,所以孫靜怡也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我的行為。
一直跟隨孫靜怡進了教學(xué)樓,又上了天臺,才看到孫靜怡正站在天臺的邊緣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微風(fēng)吹動她瀑布一般的秀發(fā),金光照耀她窈窕有致的身體,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猶如九天仙女下凡,渾身上下散發(fā)著不可侵犯的高貴氣質(zhì),美的清新脫俗,美的不可方物。
我呆呆地看著她,連上前的勇氣都沒有,感覺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子,而我是卑微到極點的塵土。原先還想問問她是怎么回事,為什么一直對我有所關(guān)注,但是現(xiàn)在又失去了所有的勇氣,只好輕嘆口氣,扭頭準(zhǔn)備離開。
“既然來了,怎么又走?”就在這時,身后突然傳來孫靜怡的聲音。
我趕緊回過頭去,只見孫靜怡已經(jīng)轉(zhuǎn)過身來,正目不轉(zhuǎn)睛地看著我。在她的注視下,我的臉一下就紅了,原來她知道我跟過來了,我還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呢。
“過來吧?!本秃孟袷侨耸篱g最美妙的弦樂,孫靜怡朱唇輕啟,我就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抽空了,腳步也不受控制般,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。
一直走到孫靜怡的身前,和美麗的她四目相對,微風(fēng)拂過我們二人的身體,為這微妙的氣氛又添一份旖旎。我的一顆心怦怦直跳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和這位高高在上的?;ㄟ€有如此近距離單獨相處的時刻。
孫靜怡的一張臉依舊冰冷,可她的眼神里卻透露出一股說不出的溫柔,讓我的心里覺得特別暖、特別暖。
“找我有什么事嗎?”孫靜怡突然再度開口:“我覺得以你現(xiàn)在的能力,似乎不需要我再幫助你了。”
我連忙點頭,說是的,你不需要再幫助我,我自己可以照顧我自己…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我覺得自己特別自豪,因為身為一個男人,我沒有在孫靜怡面前丟了面子!然后我又鼓起勇氣,說:“其實我一直想知道,你為什么肯幫我呢?”
面對我的這個問題,孫靜怡的表情并沒有太多變化,而是撥了下耳后的一縷細(xì)碎的秀發(fā),才說:“你不需要知道這個,你只需要記住,有麻煩的時候就來找我,我一定會幫助你的!”
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出的問題,結(jié)果卻換來孫靜怡不痛不癢的答案,確實令我非常失望??墒?,我又不能逼問她,只好就此作罷,說道:“謝謝你了,不過我想應(yīng)該用不著的?!?
說出這句話后,我又挺起了胸膛,畢竟孫靜怡可是親眼看到我之前砸倒熊子的場景了,誰不愿意在這位?;媲罢宫F(xiàn)出自己男人的一面呢?
孫靜怡點點頭,說:“那就好,不過我有一點想不太通,你是怎么和豺狼走到一起的呢?”
雖然剛才我問孫靜怡的問題她沒有回答,可她問的問題,我毫不猶豫地就回答了,說自己之前如何冒充豺狼的名頭招搖撞騙,打過趙松以后還想再打程虎,結(jié)果卻半路殺出來個熊子。但是豺狼他們知道這件事后,不僅沒有生我的氣,反而還夸我做事有腦子,還要捧我當(dāng)初三老大,然后一起出來對抗熊子……
孫靜怡聽完,竟然“噗哧”一下笑了出來,說原來是這樣啊,真有意思,不過你也確實可以,是怎么想出那個鬼主意來的?
全校出了名的冰冷?;▽O靜怡,竟然在我面前露出如此莞爾的笑容,而且笑容是如此的親切、美麗,像是四月的春風(fēng)一樣動人,我一下就看呆了。我敢保證,我們學(xué)校見過這個場面的絕對沒有幾個,在大家的印象里她永遠都是那個不茍笑板著臉訓(xùn)人的學(xué)生會會長!
這么一想,我覺得自己真是榮幸極了,也跟著開心起來,說:“我就是亂想的啊,因為我打架又不厲害,也沒有什么兄弟,本事更是半分沒有,只能想些損招來報仇了!”
孫靜怡又笑起來,說怎么會呢,你能想出這樣的主意,已經(jīng)很有本事了。
得到孫靜怡的夸贊,我感覺自己像是踩在云端,整個人就像是快要飛起來一樣,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有這么的開心過。我還想再和孫靜怡聊幾句,孫靜怡突然看了看手表,說時間不早了,她得回家去了。
“回頭再見吧。”孫靜怡沖我擺了擺手,然后離開了天臺。
這一次,她沒有再說有麻煩一定要找她,或許是因為覺得我不需要了吧。也對,現(xiàn)在的我都是初三老大了,熊子也被我們給打垮了,還有誰會再找我的麻煩?
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孫靜怡身上的香味,一想到我和這位美麗的?;▎为毾嗵幜耸喾昼?,不僅對我露出了這世上最好看的笑容,還說回頭再見,或許我們之間還能再發(fā)展發(fā)展……我開心地竟然忍不住在原地轉(zhuǎn)起了圈子。
太美好了,真的是太美好了,我的人生終于要開始逆轉(zhuǎn)了嗎?
幾分鐘,我邁著輕快的步子,哼著輕快的小曲兒,朝著樓下走去。放學(xué)時間,大戰(zhàn)結(jié)束,樓下早就沒有人了,我知道豺狼他們?nèi)ラ_慶功宴了,正準(zhǔn)備到我們定好的飯店去赴約時,就聽到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很不客氣的叫聲:“小子,站??!”
在我們學(xué)校,整個初中,都沒有人敢和我這樣說話了。我憤怒地回過頭去,只見教學(xué)樓門口站著一個挺高挺瘦的男生,長得也不算難看,臉上還戴著一副眼睛,模樣看著挺斯文的,結(jié)果一開口卻那么不客氣,不禁讓我有點不爽起來。
我正想罵他兩句,頭卻往下一撇,看到他身上穿的校服,原來是我們學(xué)校的高中生。
我們學(xué)校是初高中一體化的,不過校區(qū)不在一起,一個在南面,一個在北面,兩邊學(xué)生也很少過界,不知道他來我們初中干嘛?
不等我多想,這名戴著眼鏡的高中生已經(jīng)走到我身前,語氣繼續(xù)很不客氣:“你剛才和孫靜怡在天臺上說什么了?”
我這才明白他的不客氣從何而來,看來他是孫靜怡的一名追求者,所以才對我抱有敵意。雖然初中生在高中生面前有一種天然的心理劣勢,如果是以前的我,肯定不敢在高中生面前有任何放肆,而且這人看著還挺不好惹的。
不過還是那句話,自從身份不同以后,我也不會、也不能再隨隨便便的慫了,所以直接不客氣地回道:“我想,這個和你無關(guān)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