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洛麗卡抱歉地說:“對不起,我是醫(yī)生,不是神明。
事實上……我經常需要治療一些疑難雜癥,所以我遇到的病人中,能治好的只有三成,七成都是無法醫(yī)治的”。
雖然早有心理準備,可聽到這樣的消息,蘇輕雪還是難過地背過身去,香肩瑟瑟發(fā)抖。
畢淑琴看著孫女在那里面朝墻壁地啜泣,招了招手,溫柔笑道:“孩子,過來奶奶這里”。
蘇輕雪抹了抹眼睛,低著頭,走到床邊坐下。
畢淑琴輕輕地撫摸著蘇輕雪的秀發(fā),反倒是安慰起了孫女。
弗洛麗卡惋惜地嘆了口氣,她其實就算不來,也能通過檢查的資料,判斷畢淑琴已經病入膏肓。
來這里,只是為了賣葉帆一個面子,也讓蘇輕雪徹底死心。
可她畢竟見多了生離死別,并不會太多糾結。
很快,弗洛麗卡微笑著向畢淑琴道別,然后跟葉帆打了聲招呼,請葉帆出去一下。
葉帆跟弗洛麗卡走到醫(yī)院的一個陽臺,點了根煙,問:“你要走了?”
“嗯,下午就走,不過走之前,我得到一個消息,跟你有關”,弗洛麗卡道。
“什么?”
“有人潛入了老師的實驗室,并在一份老師去世前的隨手筆記本上,發(fā)現了一個華海的地址,那應該就是你的地址,很可能你的行蹤泄漏了”,弗洛麗卡道。
葉帆一聽原來是這事,苦笑道:“你告訴我也太晚了,食猴鷹都已經來找過我了”。
弗洛麗卡一愣,“這么快?。课乙彩亲蛱觳胖赖摹?
“象鼻子這貨,真是給我添麻煩,你回去把他的生前資料都給整理下,能焚燒的就焚燒掉,省得他死了還不安寧”,葉帆說。
弗洛麗卡猶豫了下,道:“那ankh的研究資料……要不要全部毀掉?”
“你還保留了ankh的資料?”葉帆皺眉道:“那會給你帶去殺身之禍!”
“可那是老師一生的心血……”弗洛麗卡很不舍。
“ankh沒有成功,象鼻子也死了,就當是一個曾經的美夢吧”,葉帆吐著煙圈。
弗洛麗卡目光閃爍了下,小聲問:“老師真的失敗了嗎?地下世界有個傳聞說,老師把最后的結果,給了一個朋友,那老師唯一信得過的朋友,就是你啊……”
葉帆慢慢轉過頭來,眼神陰沉地看著女醫(yī)生:“怎么,連你都不信任我?”
弗洛麗卡一個激靈,知道自己越界了,趕緊低頭道歉:“sorry!my-prince!我只是好奇……”
“好奇心,有時候不是好東西……”
葉帆丟掉煙蒂,踩滅,轉身走回大樓:“走吧,去鎂國好好治療小輝”。
“是……”弗洛麗卡語氣恭敬地了許多,目送葉帆一直到看不見。
……
回到病房時,正好門開了,蘇輕雪面色如常地走了出來。
除了眼眶還紅紅的,女人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冰冷氣質。
“走吧,去公司”,蘇輕雪說。
葉帆皺眉:“真的不用陪陪奶奶?”
“陪過了”,蘇輕雪干脆地說了句,邁步走了出去。
“那也可以多陪一陪啊,反正又不急”,葉帆說。
蘇輕雪反過來問道:“你難道不用準備么?”
“準備什么?”葉帆納悶。
(三七中文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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