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宴清聽了他的請求,又看著他有些臟的衣服,嘴上答應下來,眼中卻有些嫌棄。
這種眼神沒有逃過念安的觀察,他的心沉了沉,林宴清在他心中位置也往下降了一點,但是他立刻提醒自已,現(xiàn)在是為了將來,不丟人。
于是他真就成了林宴清的跟班,林宴清倒是樂得有個聽話的,而且還能懂她說的話。
“所以法律才是一切的根本,知道嗎?只要人人都遵守,世界就會很美好?!绷盅缜逭f著皺起眉,“你看那幾個無賴,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壞人?!彼浹鄣谋梢?。
念安還在消化她之前說的“人人平等,法治社會”,聽她這么說,配合著點了點頭,雖然不明白她在說什么,但是林宴清明顯很討厭地痞流氓,他打死也不能說自已的過去。
而西郊這邊,最后離開的年輕人穿得一身華貴的回來了,接到信蹲在街口等他的人立刻上前,就看著好幾輛馬車跟著停下,也引起了不少人伸脖子觀看,要知道坐這種馬車的可都是大戶,貴人。
“許兄,你說的風雅之地,就是這?”一個翩翩公子面帶懷疑。
許姓年輕人答道:“就是這,怎么,覺得我框你們不成?”
“不會不會,許兄絕對不會框騙我等。”有人笑著打圓場。
“來都來了?!?
方知意派來的人引著他們朝里面走去。
最開始那名公子依然有些不悅:“說破大天去,這里不就是個流民村...”他的話沒有說完,倒是被街道兩邊的景象吸引了視線。
這街道似乎比自已家那邊的城里還要整潔許多,而且自打剛才進來,就沒有聞到什么味道。
“許兄,那些人在干什么?”有人疑惑道。
許冰看了一眼,腦海中記起方知意告訴他的話,笑著答道:“種樹?!?
“種樹?在街旁種樹?莫不是瘋了?”
許冰解釋道:“這樹種啊,是方大爺挑選的,一旦成活,每年春秋兩季都會開花,他說這是為了空氣好聞一些,也是為了環(huán)境?!?
“環(huán)境?”有人思索了一下,“倒是有點道理,不過這在街旁種樹,確實沒聽說過?!?
“別說,我已經(jīng)能想象到那個畫面了,還挺風雅?!?
“哎?我想想...”
眾人一時都起了興趣,轉(zhuǎn)頭又看見一個老婦人揪住一個愁眉苦臉的男人喝斥,男人連連道歉,轉(zhuǎn)身就去拿了笤帚清理地面。
“這又是?”依然是那個好奇寶寶。
許冰也有些懵,他走時還沒有這些事,好在方知意派來的人搭話了。
“那是我們大爺安排的衛(wèi)生檢查員,往地上扔垃圾,吐唾沫一類的,第一次教育然后讓他清理,第二次就罰款?!彼粗@些公子哥都看著自已,有些莫名的緊張,“還有那些拉屎撒尿的,抓著就鎖起來示眾?!?
這話讓眾位公子好奇了:“你們這里百姓不在街上拉屎撒尿?”
要知道這個時期,沒有什么廁所的概念,許多百姓突然內(nèi)急都是找個僻靜地方就解決了,更別說西郊這種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