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好好吃著席面,這四個悍匪跑過來羞辱族長、族老,竟還想將全族的希望陳硯給抓走,實在是不將陳族當人。
今日必要讓這些人身死于此!
衙役們驚恐地看著圍過來的壯丁們越來越多,那壓迫感讓得他們慌亂不堪。
三角眼衙役腿肚子發(fā)抖,結結巴巴問領頭衙役:“他們好像真的認定咱們不是朝廷的吏員,怎么辦?”
其他兩名衙役也慌忙扭頭看向領頭。
他們明明是來抓人的,怎么如今反倒要被抓了?
領頭心里已經在罵娘了。
他也想找個人問問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怎么三兩句話的工夫,他們就不是官府的人了?
可他沒有所謂緝拿文書,更不能將身后的人供出來,如今就是有嘴也說不清。
作為領頭,這個時候他心里再急也不能表現出來,不然就是擾亂軍心。
領頭一咬牙,道:“咱們多少都會些功夫,只要先砍幾個人,讓他們心生懼怕,我們就可脫身?!?
最好是將沖過來的人砍出幾道大口子,血往外噴涌,才能讓這些人害怕退后。
要是真被這群人留下,為了不讓官府知道他們的罪行,陳家灣的人也必不會讓他們活下來。
只有拼了!
領頭一點撥,另外三名衙役就想明白了。
一個個屏住呼吸,握緊刀柄,死死盯著靠近的人,隨時準備動手。
陳族長在外頭大喊:“婦人們還站這兒干什么,帶著老人孩子回家,關緊門窗!快走!”
那些婦人們立刻反應過來,趕忙拽著自家孩子和老人趕緊往回跑。
要出大事了!
一時間,男子們迎著衙役們走去,婦人、老人、孩子們則朝著四面八方退散,將地方留給他們拼命。
陳硯胳膊被拽了下,回頭一看,就見柳氏滿臉焦急道:“阿硯快走?!?
陳硯反手指著自已:“我走什么?”
“一會兒打起來,那些人的刀肯定要砍人,你趕緊跟我回家躲著,這兒有你爹和村里的男人們?!?
柳氏很著急。
以前陳家灣跟別的村也會打架,男人們一動起手來,必要死些人的。
陳硯笑了:“戲臺子都搭好了,我這個角兒走了,戲還怎么唱。你們快回去,我有族人護著不會有事。”
這四人是來抓他的,他躲哪兒去?
柳氏還想說什么,就被盧氏拉住了胳膊。
盧氏急得直跺腳:“他可是秀才公,族長當眼珠子寶貝的,肯定不會有事,咱還是顧好自個兒吧!”
其實盧氏還有話沒說。
這個金孫能做出讓全村抓衙役的缺德事,肯定是個禍害,正所謂禍害遺千年,她的禍害金孫肯定不會有事。
柳氏再抬眼,就見陳硯四周圍著幾個青壯年,就知盧氏說的是對的,一咬牙,跟著盧氏匆匆離開。
她們留在這兒是添亂,不如趕緊地去請附近的大夫,等傷員被抬出來,立刻就能有大夫救命……
正盤算著,身后傳來一聲呼嘯般的怒喝:“都別動,讓我來!”
旋即就是長凳砸到人的悶哼聲,柳氏回頭看去,就見一條長條凳被掄到半空,再狠狠砸下,旋即就是刀落地發(fā)出的“鏘鏘”聲,以及有人的哀嚎。
隔著人群,柳氏看不見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,只是很快又見到長條凳被掄起來,狠狠砸了下去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