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凌和尤晴聯(lián)袂而來,廳中眾人的表情頓時有些精彩。洪士鴻先是看著尤晴眉頭一皺,隨后看向方凌眼中又閃過一絲疑惑。他覺得方凌很眼熟自己似乎是在哪里見過。洪家大長老洪天承見二人手拉著手,內(nèi)心不禁輕嘆一聲,知道自家少主是沒機會了?!靶●阋娺^岳父大人!”方凌朝尤天錫一拜。“晴兒,你們這是……”尤天錫內(nèi)心樂呵,不過表面卻裝作茫然無措。尤晴怯生生得說道:“啟稟父親,女兒和方凌情投意合,已經(jīng)定了終生。”尤天錫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,轉(zhuǎn)頭看向了洪家二人:“大長老,你看這……”“是我管教不嚴(yán),對女兒驕縱過多,她竟與人私定終身了?!薄暗乱阎链耍乙膊缓貌鹕⑺麄兌??!薄澳愫榧姨嵊H之事,也只能作罷了?!焙樘斐衅鹕?,說道:“既如此,那我等便告辭了!”“士鴻,我們走!”臨走前,洪士鴻多看了方凌幾眼,發(fā)出一陣?yán)湫?。剛才尤晴提起方凌的名字,所以洪士鴻一下子就全想起來了。他之所以覺得方凌眼熟,是因為他曾看過方凌的畫像。當(dāng)初青洪兩家翻臉,他洪家探子就從中發(fā)現(xiàn)一個詭異之人,那人正是方凌。直覺告訴洪士鴻,方凌這小子和青家的關(guān)系不一般。他們走后,尤天錫走到方凌身邊,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?!澳銈兌酥?,我同意?!庇忍戾a說道。“賢婿?。∥遗畠航窈缶徒煌薪o你了,你萬不可負(fù)了她?!薄斑€有,我打算替你們二人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得舉辦一場婚宴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尤晴聞,看向方凌,等他拿主意。方凌輕輕得搖了搖頭:“依我看婚宴還是免了吧!”“一來如今乃多事之秋,尤家又是域外天魔最想對付的勢力之一?!薄拔疵庥蛲馓炷С没檠缁烊胗燃?,所以不宜開門迎客?!薄霸僬摺●悴恢骨鐑阂粋€道侶?!薄叭舄毆氃诖舜蟛俅筠k,我恐其他道侶不悅,所以……”尤天錫聞,無奈得笑了笑:“也罷,你說的也有道理?!薄拔乙嘀愕纻H頗多,提出想辦婚宴,是想著替晴兒撐個場面?!薄扒鐑焊愕臅r間稍晚,我恐她你其他道侶輕視,這才……”“不過我相信晴兒的選擇,一切由你們。”“但這段時間,你就在我們尤家住下,簡單的辦個家宴?!薄爸蛔约胰藨c祝,這基本的禮數(shù),還是要到的,我尤家畢竟是帝族?!薄耙磺新犛稍栏复笕俗鲋鳎 狈搅枇ⅠR點頭答應(yīng)。…………另一邊,洪家一行人所在。“士鴻,你在尤家不該顯露出殺意的?!薄半m說你這殺意是沖方凌那小子去的,但這小子畢竟是尤家女婿了?!焙樘斐锌聪蚝槭盔?,教訓(xùn)道?!笆俏沂B(tài)了,不過二叔,此人確實該死!”洪士鴻沉聲道?!拔覈?yán)重懷疑當(dāng)初就是此人壞了我的大計。”“并且這廝和青家關(guān)系非同尋常,我和青家不共戴天!”“眼下沒法找青家報仇,就先拿他開涮也好?!焙樘斐袚u了搖頭,說道:“士鴻,你可別小看此人?!薄八澈笥斜姸囗敿墢娬邠窝巯陆^不是動他的時機。”“不過此人乃是方家遺孤,自有劍閣、花神宮以及林葉二家對付?!薄澳悴恍枰鍪郑@小子也難逃一死,這四家絕不會坐視他慢慢變強的?!焙鋈唬槭盔櫹袷鞘盏搅耸裁聪?,頓時精神一振。他褶皺遍布的老臉上露出一絲笑容,說道:“有那女人的消息了!”洪士鴻:“二叔,到底是個什么事?”“父親還刻意瞞著我,似乎怕我壞事似的,我像是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人嗎?”“既然已經(jīng)鎖定目標(biāo),那告訴我也沒關(guān)系吧?”洪天承沉吟片刻,說道:“也罷,此事已經(jīng)十拿九穩(wěn),告訴你也無妨。”“前些年上古太陰宗現(xiàn)世,強者玄冥驚動天下?!薄安贿^其他人不知道的是,玄冥的夫人夏琳,她才是更重要的角色?!薄肮磐駚恚圩蹇刹恢宫F(xiàn)在這四家,還有很多湮滅于歷史長河之中?!薄捌渲芯嚯x我們最近的,便是帝族夏家。”“根據(jù)我洪家先祖的一份情報來看,玄陰宗宗主夫人夏琳的真實身份就是帝族夏家的最后嫡系。”“玄冥將她留在身邊,未必是貪圖美色,多半是覬覦帝族傳承?!薄疤幾诂F(xiàn)世后,不知為何他們二人分道揚鑣了?!薄斑@倒是一個天賜良機,你父親發(fā)動勢力,滿天下的找她?!薄斑@么多年過去,功夫不負(fù)有心人,總算查探到她的隱匿之地了?!薄叭裟軐⑵渖?,我洪家大有得到夏家傳承的機會,必能借勢騰飛?!薄扒嗉胰绱税响?,待我洪家實力大漲后,定要叫他們付出代價!”洪天承冷哼道。洪士鴻聞,笑道:“好啊!這真是天不絕我洪家,實乃天賜良機!”“我且隨二叔你一道,將這女人活捉!”洪天承聞,立馬說道:“不,你不可隨我同往。”“這女人修為不低,又是帝族夏家最后的血脈,必有幾分手段?!薄澳闱一丶胰ィ瑢⑺芟潞笤俳挥赡憧絾?。”“論拷問的手段,你小子倒是可以。”洪士鴻原本是想去湊湊熱鬧的,但轉(zhuǎn)念一想可能有危險,也就沒有多說什么。“我先走一步!”洪天承輕叱一聲,和洪士鴻分道揚鑣。洪士鴻轉(zhuǎn)身,朝洪家所在回去,但路上經(jīng)過尤家附近時,他又停下腳步。他低頭看向自己襠部,一臉陰鷙得握緊了雙拳?!斑@廝最起碼是青泰的徒弟?!薄扒嗵├瞎窔?,你小子就先替青泰老狗償還一些!”他停下腳步,在遠(yuǎn)處潛伏下來。剛才他二叔所也并非耳旁風(fēng),他并沒打算殺死方凌,只是想讓他也感受一下自己的痛苦?!吧頌榈圩迮司尤豢吹蒙弦粋€八域土著破落戶,真是賤啊!”“活該你守活寡,我定要將方凌廢掉!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