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翡還以為系統(tǒng)下線了,沒想到還在。
她進屋伸了個懶腰,直接往軟榻上一癱,“這不叫熱心,這叫無聊找樂子?!?
系統(tǒng)專戳了肺管子,“你今天的樂子還沒找夠?”
姜翡想給系統(tǒng)手動閉麥,奈何她連嘴都沒有。
……
翌日清晨,姜翡還窩在被子里會周公,門就被人拍得震天響。
九桃去打開門,還沒開口,姚氏就一把推開她,徑直走過去掀了姜翡的床帳。
“姜如翡!你給我起來!”
姜翡其實已經(jīng)被她吵醒了,慢悠悠從床上坐起來。
自從和姜如琳的那事后,她和姚氏早就撕破臉,也懶得再裝什么母慈子孝的規(guī)矩。
“這大清早的,母親來找我有什么事?”
姚氏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指著姜翡的手指都在發(fā)顫,“你昨日教唆瑯兒與人當(dāng)街打架,還有臉問我什么事?”
姜翡不緊不慢地披上外衣,“我不過是教他自保罷了,怎么就沒臉了?”
“自保?”姚氏冷笑一聲,“堂堂姜家公子,當(dāng)街與人廝打,成何體統(tǒng)!你這不是在幫他,是在害他!”
姜翡系好衣帶,抬眸直視姚氏,“那依母親之見,被人欺負(fù)就該躲在墻角哭,忍氣吞聲?”
“你!”姚氏怒不可遏,“瑯兒將來是要考取功名的,你教他這些市井潑皮的手段,是想毀了他的前程嗎?”
“原來在母親眼里,自保就是市井潑皮?那敢問,他若是將來入朝為官,遇到不公之事,也要忍氣吞聲嗎?再說了?!?
姜翡嘆了口氣,“母親,姜成瑯什么資質(zhì),您心里當(dāng)真沒數(shù)嗎?”
姚氏臉色一僵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《三字經(jīng)》背了半年還就記得個開頭,先生布置的功課十次有九次完不成?!苯渎龡l斯理地整理著衣袖,“您真覺得他能靠科舉光耀門楣?姜家就沒那塊料,不是那塊料你逼他也沒用,還不如讓他開開心心的長……”
“你你你,你放肆!“姚氏氣得臉色發(fā)白,“瑯兒還小,他將來……”
“他將來如何?”姜翡打斷她,“讓他做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,還是做個任人欺凌的軟柿子?”
姚氏被這話刺得后退半步,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。
姜翡乘勝追擊,“我教他自保,至少讓他活得有骨氣,母親一味讓他守禮,他被人打了還不敢去你跟前吱聲,這才是真的害了他。”
姚氏被這話噎住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“強詞奪理!瑯兒才多大,你就教他打架斗毆,傳出去我們姜家的臉往哪擱?”
“臉面?臉面哪有人重要。”姜翡語氣淡淡,“為了所謂的臉面,就要讓孩子任人欺凌?這般教養(yǎng)還不如不教?!?
“放肆!”
姚氏被這話氣得眼前發(fā)黑,“你!你看看你還有沒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!吊兒郎當(dāng),當(dāng)面頂撞當(dāng)家主母?!?
“來人!把她給我關(guān)在屋里好好反省,沒有我的允許,不準(zhǔn)踏出房門一步!”
姚氏氣沖沖地走了,走時還讓人鎖上門,還把窗戶也給封上了。
九桃被留在外面給她送飯,只能干著急,“小姐,怎么辦啊?”
“沒事沒事,我只是被關(guān)了,又不是蹲大獄?!?
系統(tǒng)幸災(zāi)樂禍:“你這和蹲大獄也差不多,條件稍微好點兒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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