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就算唐繼華無意牽涉到船機廠案之中,這次試探不出唐繼華的態(tài)度,蕭良過后還會想辦法將他拉進來。
要不然,羅智林就算是市委書記,但沒有足夠堅定又能信任的一些人相助,也只是光桿司令,難有什么作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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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過餐后,眾人又坐到河畔小院改造出來的屋頂露臺喝了一會兒茶。
老鎮(zhèn)區(qū)的宅院,鱗次櫛比的黑瓦屋頂在月光下熠熠生輝,仿佛黑色的波浪;這已經是當下城鄉(xiāng)難見的一景;遠山也勾勒出簡約的輪廓來。
除了前后院的二樓屋頂都改造出觀景露臺外,還格外用一條貼著院墻的木棧道,將前后院的露臺連接起來,使得河畔小院的空間更立體、貫通,也更方便從不同的角度欣賞鎮(zhèn)區(qū)及遠山、溪河的景致。
差不多到九點鐘,袁文海看到女兒就有些坐不住了,就準備帶妻子、女兒回鎮(zhèn)上宿舍;許建強看時間差不多了,也與妻子徐亞云告辭離開。
隋婧不想見到沈美婷冷冰冰的臉,她沒有打算要留在東洲跟他爸過春節(jié)后再去香港,與孫菲菲也決定夜里坐許建強的車先去市里,將車鑰匙遞還給蕭良:
“雖說去香港的機票訂到年初二,但我跟菲菲估計過兩天還是要先回秣陵的……”
“是嗎?”蕭良想到隋婧可能不會再回東洲,心里有些發(fā)堵,故作輕松的說道,“下回再有人栽贓陷害我,可就沒有人管我了?!?
隋婧怔怔看了蕭良一會兒。
蕭良的復雜叫她看不懂、看不透,但不多的幾次相處,卻又有她未曾有過的輕松、留戀。
想著可能真的再也不回東洲了,想著甚至都有可能會接受小姨的建議,去國外讀書,隋婧突然展開手臂,上前緊緊的抱了蕭良一下;有那么兩秒鐘,才將發(fā)愣的蕭良推開,說了一句“再見”,轉身就坐上許建強的車。
“這妮子,就算是再也不回東洲,也得抱一下師父我告別啊,抱蕭良算啥???一個個都沒良心的,”袁文海嘀咕了一句,叫妻子成霞揪住耳朵,叫道,“純潔的師徒之情,你吃啥醋啊?”
今天是私宴,沒有邀請別的人,袁文海攜妻子、女兒回鎮(zhèn)上宿舍,河畔小院就驟然寧靜下來。
蕭良走回餐廳,看到張斐麗在那里,幫接待站的兩名服務員收拾殘局,問道:“你怎么在這里收拾桌子?”
鎮(zhèn)接待站提供的服務,包括餐后收拾,肯定不用再找人洗鍋抹灶。
張斐麗幽幽的說道:“我不在這里,難道還要出去礙眼?。俊?
“啥?。克彐嚎赡懿粫倩貣|洲,就告?zhèn)€別?!笔捔夹Φ?。
“……”張斐麗歪著腦袋,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蕭良。
“我先去前面,”蕭良心虛的說道,“今天浪費了一下午,還有好多事都沒有處理?!?
蕭良回到梅塢街十九號,剛翻看了一會兒文件,就見張斐麗走了進來。
張斐麗將外套脫下來,在對面坐下來,雙手擱在桌子上,臉頰壓下去,歪著腦袋瞅著他,迷人的眸子里盡是溫柔。
看著張斐麗無暇的白皙臉頰,蕭良伸手要去摸一下,被張斐麗伸手擋?。骸坝腥艘M來的!”
張斐麗怕蕭良手不老實,便抓住他的手,壓在臉頰下,感受手掌溫熱的觸感,說道:“隋婧肯定喜歡你的,你怎么不挽留她在東洲?”
“啥跟啥啊,當市長女婿?我做啥美夢呢,不怕別人笑我癡心妄想?”蕭良裝糊涂說道。
斗柜上電話機響了起來,張斐麗走過去接聽電話,轉述給蕭良:“徐總已經陪縣公安局的人從獅山出發(fā)了,還有一刻鐘左右就到云社……”
徐立桓整個下午都在為宣傳車擅自變更行駛路線的事忙碌,確認陳小兵向合作商索取回扣,也沒有現在就將事情推給何雪晴她們去做,親自帶著合作商趕到縣公安局報案,提交證據。
忙碌到現在,確定縣公安局立案,又親自跟著公安局的人趕回云社傳喚陳小兵接受審訊……
「第一千張月票,第四更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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