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觀棋聞眉頭微皺,并沒有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。
不過很快他也反應(yīng)過來季嶼川為什么會這么說了。
他是怕自己越俎代庖惹怒了自己。
不過……
李觀棋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,沉吟了許久。
眼底閃過一抹精芒,輕聲道:“下次記得找個理由推脫過去便是了。”
季嶼川心領(lǐng)神會,并沒有說太多。
李觀棋揉了揉眉心,輕聲傳音道:“釘子有點多,適當(dāng)?shù)陌蔚粢恍粝乱恍┛煽氐木托辛??!?
“要是遇到?jīng)]法處理的勢力,記得告訴我?!?
季嶼川輕笑道:“閣主怕是太小瞧我們了。”
“既然您發(fā)話了,那我就著手開始了?!?
李觀棋會心一笑,季嶼川真的給了他一種十分踏實的感覺,無論交給他做什么事情。
季嶼川總能走一想三看四防六。
三兩語就能交代清楚事情,遇到一些事情也會讓他知曉,從不越俎代庖。
李觀棋伸出手指在桌子上凌空描繪,季嶼川的瞳孔微微收縮卻又立馬恢復(fù)如常。
整個人平靜無比,心緒沒有任何波動,仿佛什么事兒都沒發(fā)生一般。
李觀棋起身離開,季嶼川坐在椅子上許久都沒動。
伸手捏碎一枚玉簡,頃刻間觀云閣中突然出現(xiàn)了許多身穿黑袍的殺手??!
剎那間濃郁的血腥氣擴散開來。
季嶼川打開房門站在樓閣之上俯視下方,輕聲呢喃道:“伸手是要被砍的。”
整個觀云閣之中似乎只有季嶼川和席云淮等人沒有任何意外之色。
站在唐儒身旁的千秋歲臉色慘白的看著這一幕。
上一息還在聽她安排拍賣會事宜的女子一掌就被唐儒拍死。
滾燙的紅白之物濺射滿臉都是,驚魂未定的千秋歲看著雙手?jǐn)n袖笑瞇瞇的唐儒,一時間心神震動不已??!
不光是唐儒……
高臺之上的席云淮還有目光淡漠的季嶼川,她在此刻才終于感受到這些人的城府??!
而那些黑衣殺手里面,有一個少年郎雙眼尤為的明亮。
如果李觀棋在這里肯定能認(rèn)出來他是誰,少年的儲物戒里靜靜地躺著一把木劍。
李觀棋離開了觀云閣后,腦海中則是不斷的在思考著很多事情,一時間心緒煩亂不堪。
干脆也沒選擇回歸大夏劍宗,雙手負(fù)后云游天外。
一路上李觀棋看到了放牛的牧童,登山問仙的少年。
還有御劍而行風(fēng)華正茂的青年結(jié)伴而行,還有一個個設(shè)下擂臺奮力出劍的宗族。
古族出世,六域亂。
這一次不知道會有多少傳承千年的宗族會被取而代之。
陸家……
他心底里一直都在防著,只不過陸家人自從離開之后就去了朱家,而朱家至今還沒有任何動向。
不過李觀棋絕對放心陸家會就此善罷甘休。
嘆了口氣,李觀棋端坐在山巔之上喝了口酒,手里把玩著一個紫黑色的小塔。
輕聲呢喃道:“宋知昂……人心還真是難以揣測啊?!?
“好端端的一個人變成如今這副模樣。”
不知過了多久,李觀棋起身嘆道:“那下次見面就殺了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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