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氏大廈。
秘書恭敬在前方帶路,季非執(zhí)一不發(fā)神色漠然跟在身后。
強大的氣場壓得小秘書喘不過來。
“季總,這邊請,肖總在會議室等您。”小秘書恭敬地打開會議室門,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季非執(zhí)未做回應(yīng),抬腿直接走了進去。
偌大的會議室,安靜又空曠。
晚上十一點半,夜已經(jīng)很深。
外面幾乎見不到人影,車輛也很少。
肖恒選擇這么晚見自已,看來對明天競標的地皮十分在意呢。
很好。
他長腿一邁,來到會議室桌前,“肖恒,你又在玩什么花樣?”
季非執(zhí)很后悔默許肖恒操縱懸崖事件。
如果沒有發(fā)生懸崖上的事,是不是念念就不會離開自已?
念念心底還有沒有蕭呈安又如何呢,只要她在自已身邊,一切都不重要。
肖恒面前放著一份闔上的文件,他坐在會議桌前,抬頭看向季非執(zhí),突地一笑,“季總不必如此緊張,坐。”
季非執(zhí)冷眼看了眼他面前的文件,“我跟你,是能坐下來的關(guān)系嗎?”
以前不是,現(xiàn)在更不是。
肖恒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自已對面的椅子,“哦,看來季總是不想知道庾小姐為何會離開了,真是可惜?!?
話剛落,面前的男人已經(jīng)拉開他對面的椅子,坐了下去。
季非執(zhí):“現(xiàn)在可以說了?”
肖恒勾唇,臉上神色滿意,小秘書這時送來茶水,恭敬地放在季非執(zhí)面前,然后默默退了出去。
會議室一時陷入沉默。
“說吧,你想要什么?”季非執(zhí)淡淡開口。
肖恒肯說,無非是有所求。
想要那塊地皮?
或者說有更大圖謀?
無所謂。
為了念念,他可以放棄一切。
肖恒眸色淡了淡,眼底閃過一絲落寞。
這場景讓他想起兩人因為庾念的第一次見面。
季非執(zhí)想要永恒之心,為了庾念,也是說的同樣一句話。
如今,也是為了庾念。
季非執(zhí),深愛著那個叫做庾念的女人。
這個世界,有時候很大,有時候又特別小。
緣分,很奇妙。
他心底微動,笑得不置可否,“季非執(zhí),沒想到你也今天?!?
為了一個女人,可以放棄所有。
如果放棄所有有用,他也可以。
可是,棉棉她,不愛自已。
“肖總很閑?直接說你的目的?!奔痉菆?zhí)瞇眼。
他都可以答應(yīng)。
肖恒不再兜彎子,將會議桌前的文件滑到對面。
季非執(zhí)用手接住文件,防止文件滑到地下,“這就是你的目的?”
文件里就是肖恒想要的?
“季總看看。”肖恒道。
季非執(zhí)打開文件,一目十行,看完文件,然后闔上,“肖總要的,未免太少?”
這只是份讓季氏放棄明天競標的協(xié)議書。
放棄競標,太容易做到。
只要季氏不出手,肖氏將再無敵手,那個項目如囊中物般簡單。
肖恒似在自問,“少嗎?”
他想要的很多。
可惜,要不到。
季非執(zhí)伸手拿起一旁的筆,毫不猶豫簽下自已的名字。
無論肖恒想圖謀什么,他都不在意,也不怕。
哪怕知道是坑,他也必須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