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抽了,我真抽了,對天發(fā)誓我真抽了,不是裝的。黃段長是我的小學同學,他知道我小時候抽過的?!绷哼h看著這段筆錄差點笑了出來。
李亞斌:“黃段長對我說庫房滿了,先把脫軌器放在露天貨場存放吧”梁遠這時才知道,那天和兩只蘿莉看到指揮卸脫軌器的中年大叔叫李亞斌。
庫房管理員劉輝:“庫房原來裝著給職工過年時發(fā)放的年貨,過完年就空下來了。我通知過上級說庫房已經(jīng)空倉了?!?
看到這里梁遠隨口問了一句:“爸,你們段里現(xiàn)在誰管庫房保管這塊啊?!?
梁江平說道:“是黃明山吧,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了?!?
梁遠忽然感覺有些怪怪的,心不在焉的回了梁江平一句沒什么
梁遠坐直了身體仔細地看起了筆錄,哪里有些不對勁呢,梁遠費力的分析著……
梁遠忽然發(fā)覺所有的筆錄都出現(xiàn)了一個名字黃明山,居然比景判英,梁江平兩個當事人出現(xiàn)的次數(shù)還要多,黃明山好像一根繩索把所有的人都穿在了一起,最終組成了這件事情的原貌。
可這又能說明什么,梁遠想起上輩子老蒙段長退休了之后,自己也沒有關心到底是誰頂替了父親的位置,所有的仇恨都被景判英拉去了。梁遠努力的回憶著上一世的記憶,只是隱約的記得中國高速鐵路的奠基人王跨越出事之后,同他一起倒臺的死黨中好像有一位叫做黃明山的,文章介紹黃明山時說其是從安東鐵路分局局長任上開始發(fā)跡的。至于是不是眼前這位就不得而知了。
梁遠向梁江平舉了舉手中的筆錄問道:“爸爸你都看過了沒有?”
“都定性的東西有什么好看的,很多筆錄都是你寧叔那邊做的,你寧叔已經(jīng)辦成鐵案了。”
梁江平對李遠玲說道:“寧雷說了這事有部隊摻和進去別說徐海山了,就算將來鐵道部長想翻案都是做夢?!?
梁遠又仔細的看了一遍所有的筆錄,黃明山果然在筆錄里說他把庫房已經(jīng)空了的事情忘記了。嚴絲合縫唯一的漏洞都被主動堵住了。梁遠仔細的把整件事情在腦子里過了一遍。
黃明山是景判英的同學了解其曾經(jīng)抽搐,并且手腳不干凈,得知景判英過年輸錢之后,巧妙的通知其近期有獵物,然后通過自己的職權(quán)把獵物周圍礙眼的東西都去掉,在拉著徐海山準備做最后的漁翁,從梁江平的日常工作作風來看,夜晚按時巡邏那是一定的。至于撞不撞上景判英,撞上之后如何處理,事件如何發(fā)展,這些都是憑天由命,隨機應變的。整個事件還原中唯一無法確認的環(huán)節(jié)就是黃明山是否知道,能導致景判英抽搐的外界條件。
按照梁遠的陰謀論。上輩子的黃明山成功了,小心翼翼丟下的幾招閑子發(fā)揮了最大的作用。顯然上天把百分之零點一的機會給了黃明山。心事浩茫連廣宇,于無聲處聽驚雷。如此謀局氣度讓人不得不嘆服。
有著如此高明的為官之道,未來爬上高位也是理所當然的,不過這家伙后來還是沒斗過某些人啊,梁遠一想到這個整個后背都涼颼颼的,這么nb的人物都敗了,就憑自己老子那不足50的官場智商……梁遠對自己未來的衙內(nèi)生涯前所未有的悲觀了起來。
揉了揉因為用腦過度有些發(fā)脹的額頭,梁遠心想這些推測是萬萬不能說的,太過于詭異和唯心了,回頭自己看看也有著荒謬不真實的感覺。此時的梁遠到是真心希望能找人問上一句:元芳,你怎么看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