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意外,林初九的傷口繃開了!
不嚴(yán)重,但是繃開的那一剎那還是非常疼,林初九當(dāng)時就飆淚了,右手還按在重樓的肩膀上,左手則按著傷口,身子微蜷,喘著粗氣。
“你……”重樓伸手去抱她,卻被林初九拒絕了,“別動,你的骨頭剛剛接好,要移位就麻煩了,我緩口氣就好了?!?
坑人的醫(yī)生系統(tǒng),她都傷成這樣了,居然還不放過她,她下輩子寧可投胎做系統(tǒng)得了。
“嗯?!敝貥枪媛犜?,乖乖地沒有動。
約莫一刻鐘,林初九總算緩過那口氣,她僵著身子給重樓上了藥,將繃帶遞到重樓面前,“自己纏上,然后離開,左手不要動,盡快找個大夫給你固定好傷處,最多半個月就能好?!?
林初九不是要趕重樓走,而是魔君大人不走,她怎么給自己的傷口換藥?
重樓許是經(jīng)常給自己包扎傷口,三兩下就纏好了,林初九檢查了一遍,點(diǎn)頭道:“可以了。你可以走了?!?
可是,重樓卻沒有走,而是一把將林初九拎到床上,命令道:“把衣服脫了?!?
“啊……”林初九傻眼了,弱弱地道:“重樓大人,你要這么饑不擇食嗎?”連傷殘的女人都不放過,這位魔君是饑渴了多久。
“你腦子里想什么,脫衣服,本座給你上藥?!敝貥乔昧饲昧殖蹙诺哪X袋,氣惱不已。
“咳咳……”林初九猛咳兩聲,尷尬的道:“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做到?!焙冒?,她果然是想太多了,憑她的姿色怎么可能讓魔君看上,真不明白面前這個騷包男,到底為什么一再纏上自己。
“本座不喜歡欠人情,你幫了本座,現(xiàn)在本座幫你?!敝貥钦f得理直氣壯,不等林初九說話,就動手去解她的衣服。
林初九想躲,可被重樓那雙不像人類該有血眸盯上,她根本不敢動,乖乖地任魔君大人,將她的上衣剝干凈。
這個時候,林初九無比慶幸,她之前用白布將胸部纏了一層,并不是為了女扮男裝,而是傷在那個位置,不將胸部纏好,每次脫衣服換線都覺得很尷尬。
只裸露胸部以上,這在林初九能接受的范圍。她雖然在m國長大,可真得做不到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面前,袒胸露乳。
重樓承認(rèn),在看到林初九被白布包裹住的胸部,略有些失望。可另一方面又暗喜:這個女人還是挺機(jī)警,難怪不拒絕他,原來是早有防備。
同樣是右手能用,重樓的右手明顯比林初九更靈活,不僅替她將斷了的線挑出來,還細(xì)心的將周邊的污臟擦了干凈,這才給林初九上藥,包扎。
這些,全部是一只手完成的。
林初九忍不住問了一句:“魔君大人,你也是學(xué)醫(yī)的?”
林初九真得不習(xí)慣叫“重樓”,怎么聽怎么別扭。重樓本想再次強(qiáng)調(diào),可見林初九一臉輕松的樣子,也就隨她了。
左右,一個稱呼罷了。
“本座需要學(xué)醫(yī)嗎?”重樓酷帥的看了林初九一眼,從藥箱里拿出繃帶給林初九纏上。在纏繃帶時重樓不可避免的要與林初九靠近,當(dāng)繃帶繞到林初九身后時,重樓很自然的靠上去,看上去就像環(huán)抱住林初九一樣。
林初九嚇得一動不動,身子僵在原地,重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,每次繃帶纏到后面都會特別慢,頸脖相交,半天不動。
林初九很想催他快點(diǎn),可是重樓每次都能在她開口前就收手了。
林初九忍不住在心底咒罵:這么一個妖孽到底是哪里來的呀?簡直是會讀心術(shù),每每都在她的忍受極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