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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銘一時間有些愣住了,下意識地看看老板,然后又看了看后面的那幅畫。
“這幅畫是您畫的?”
話剛問出口,陸銘便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。
畫師董振邦是清末人士,眼前的這位老板看起來不過也就四十多歲,怎么可能會是那位畫師董振邦呢?
果然,在他這么說完了之后,老板哈哈大笑。
“當(dāng)然不是我了,只是有幸和那位先生同名同姓而已?!?
陸銘也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可是董老板卻來了興趣,“你怎么會喜歡這位董先生呢?”
陸銘看著面前的那一幅畫輕輕的搖了搖頭,“談不上喜歡,只是有些了解而已。”
他在大學(xué)的時候,對于字畫這一方面的研究其實并不多,大多都是瓷器和青銅器。
董振邦是清末一位不得志的畫家。
對方流傳下來的畫作,總共也就只有那幾幅而已,說實話,并不算得上是什么出名的畫家。
他之所以會了解這位畫家,也不過是因為在八國聯(lián)軍入侵之時,董先生捐出了全部家財支援義軍,最后卻落得個身首分離的下場。
董先生沒有留過洋,可卻是當(dāng)時思想最為先進的一群人,他頂著所有的壓力不讓女兒纏足,更是直接送女兒出國留學(xué)讀書。
陸銘淡淡的說著董先生的一些事跡,董老板在旁邊聽的眼睛都在發(fā)亮,最后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“現(xiàn)在能夠知道董先生的人已經(jīng)不多了,小伙子,你確實不錯?!?
“走,先去包廂,今天讓我好好的給你們露一手!”
董老板顯然非常的開心,旁邊的秦妙蘭也有些驚訝。
這家私房菜館雖然剛開不久,但老板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古怪。
他從來不接受新客人,只接受老客人的推薦。
每天吃什么更是沒有菜單,全看老板的心情。
而且每天就做三桌,她也是提前了一個星期預(yù)定,所以才約到了今天吃飯的位置。
都說這老板脾氣古怪,可沒想到今天卻對陸銘刮目相看。
“阿銘,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?!?
秦妙蘭笑瞇瞇地看著那幅畫,在她眼里,這不過就是一幅古色古香的畫罷了。
和那些用電腦打印出來的古畫,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
可是阿銘卻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,簡直太厲害了!
陸銘有些不好意思,又看了那幅畫兩眼,這才小聲的開口。
“其實我就是恰好知道那么一點而已,我的三板斧已經(jīng)耍完了,再多可就沒有了?!?
走在前面的董老板,臉上的笑意變得越發(fā)的濃厚。
“現(xiàn)在可不是誰都有程咬金的三板斧的,年輕人有知識有能力,是件好事兒!”
“今兒個我給你們做一桌好吃的,全當(dāng)是慶祝咱們是同道中人了!”
董老板喜歡董振邦這位畫家,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同名同姓。
同時也有一部分原因,是欽佩那位董先生所做的事情。
可對方本就不是什么出名的畫家,流傳于世的畫作更少,所以董振邦的事跡也鮮有人知。
現(xiàn)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懂行的,他當(dāng)然開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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