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家喜得千金,取名“賀安蘋”,小名“丫丫”。
丫丫仿佛知道自己來之不易,生來就是為了治愈媽媽的。
在月子里就玉雪可愛,不哭不鬧,乖巧得不像話。
餓了就哼唧兩聲,尿了就瞪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著你。
好像在說:“快來給我換尿布呀!”
每天醒得早也不吵醒大人,就自己躺在小床上,專心致志地啃自己的小指頭,自得其樂。
玉梔的月子,坐得無比舒心。
賀悅卿換尿布、喂奶、拍嗝,所有活兒搶著干。
動作從一開始的笨拙生疏,到后來的行云流水,不過短短幾天。
他常常在半夜處理完公務(wù)后,不睡覺,就坐在嬰兒床邊,一看就是一兩個小時,眼神里的溫柔能溺死人。
賀老爺子更是把小洋樓當(dāng)成了自己的家,隔三岔五就拄著拐杖過來,一待就是大半天。
“哎喲,我的小寶貝!”老爺子抱著軟乎乎的丫丫,笑得滿臉褶子都舒展開了。
“快看,她對我笑了!她知道我是她太爺爺!”
李嬸在一旁笑著打趣:“老爺子,丫丫對誰都笑?!?
“那不一樣!”老爺子眼睛一瞪,“她對我的笑,是最大的!”
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人,玉梔的心,像是被泡在了蜜罐里。
前世所有的苦難,真的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。
漸漸地,她眉眼間的郁色和戒備徹底消散,唯有明媚和燦爛。
她開始主動地賀悅卿開玩笑,偶爾還會撒嬌。
會因為一點小事就笑彎了腰,像一朵被陽光雨露精心呵護的梔子花,終于綻放出了最美的姿態(tài)。
這天,賀老爺子抱著丫丫,又開始催促。
“悅卿啊,你看丫丫都快滿月了,你跟梔梔的酒席,到底什么時候辦?
總不能讓我重孫女還不能上戶口吧,這像什么話!”老爺子吹胡子瞪眼。
賀悅卿看了一眼正在給丫丫織小毛衣的玉梔,嘴角含笑:“聽梔梔的?!?
玉梔停下手里的活,抬起頭,俏皮地眨了眨眼:“爺爺,要不……就把丫丫的滿月宴和我們的婚宴,一起辦了?”
“哎,這個主意好!”老爺子一拍大腿。
“雙喜臨門!就這么定了!日子我來挑,一定得是黃道吉日!
咱們賀家的長孫媳婦,必須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地娶進門!”
地點選在了京市飯店,整個宴會廳都被包了下來。
那一天,賓客盈門。
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,幾乎都到齊了。
宴會廳里,衣香鬢影,觥籌交錯,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熱情的笑容。
玉雯和玉珩作為娘家人,穿著新做的衣裳,挺直了腰板,招待來賓。
他們的大一生涯已經(jīng)過半,眉宇間是屬于年輕人的朝氣和自信。
看著珠圓玉潤的姐姐,他們心里充滿了感激和喜悅。
休息室里,玉梔正在做最后的準(zhǔn)備。
她穿了一身量身定制的紅色錦緞旗袍,上面用金線繡著展翅的鳳凰,勾勒出她產(chǎn)后恢復(fù)得極好的玲瓏身段。
長發(fā)被綰成一個溫婉的發(fā)髻,插著一支翡翠步搖。
略施粉黛,便明艷嬌俏。
賀悅卿推門進來,猛地呼吸一滯,從背后輕輕環(huán)住她的腰,下巴抵在她的肩窩里。
“我的梔梔真漂亮。”他由衷地贊嘆。
玉梔從鏡子里看著他,嬌羞地抿了抿唇:“就你嘴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