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夏枝散漫地收回了目光,眉尾染上了桀驁的匪色。
“如果我要?dú)⒘朔狡缴剿麄円换锶?,我多的是手段,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們,且讓你們查不到任何痕跡?!?
“我會用這么粗暴的方式殺了之后,還留在現(xiàn)場,等著你們來抓?”
“不是我傻,是你們傻。”
吳林海眼睛瞇了下:“你多的是手段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人?”
陸夏枝往后一靠,灼灼的眼神中,有著和顧硯舟對著干的執(zhí)意。
“不信嗎?你們可以來試試,前提你們敢。”
吳林海旁的審訊員說道:“我來?!?
審訊員看著吳林海眼神中隱約的擔(dān)憂不以為意。
“吳隊(duì)長,你放心好了?!?
“她一小丫頭有什么手段殺我?!?
“還神不知鬼不覺?我看她就是裝神弄鬼!”
犯人現(xiàn)在別人銬著,身上沒有任何隨身物品,能有什么能耐?
陸夏枝走到他身邊,手朝著他的門六、后頂、風(fēng)府等穴位點(diǎn)去。
她的手上扣著手銬,動作并沒有雷霆之勢,輕飄飄的,看不出任何殺傷力。
什么三腳貓的功夫?這是殺人還是揉肩呢。
就在審訊員準(zhǔn)備嘲笑出聲的時候。
撲通一聲響。
切身體會到了一把,閉上眼睛就是天黑。
吳林海一開始沒把陸夏枝的行為放在心上。
直到審訊員以奇怪的姿勢一倒不起,他才意識到嚴(yán)重性。
吳林海撲倒在地,檢查了審訊員的呼吸、脈搏……頓時瞳孔驚縮。
審訊員心臟驟停了。
“陸夏枝你干什么了什么!”
“你為了證明自己,居然在審訊間里殺人?”
“你罔顧人命……罪大惡極?!?
陸夏枝沒有搭理吳林海,蹲在了審訊員的身側(cè),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。
啪的一聲響,審訊員大吸了口氣,整個人詐尸般的驚坐而起。
“我……我這是怎么了?!?
吳林海一顆心七上八下的,在看到審訊員醒了之后,心臟稍微平復(fù)了下來。
他瞪了審訊員一眼:“誰讓你這么魯莽的,你剛剛心臟驟停了?!?
審訊員冒出一身冷汗,看著陸夏枝的眼神,怪異而又驚恐。
陸夏枝坐回了位置上,平靜說道:“我就算真下手重了,也是你們同意我出手的,你眼里我罪大惡極,可不好意思,那是你的印象,不是我的?!?
“剛剛我用的點(diǎn)穴,如果你們需要我還可以用下毒,用針灸……”
“現(xiàn)在還需要我證明——我多的是手段殺人了嗎。”
陸夏枝坐在位置上,那副睥睨眾生的蔑視感,透著股不太像好人的氣息。
其實(shí)陸夏枝剛剛那幾下并不會讓人真的死亡,只是突發(fā)性昏厥,看起來像是假死,就算她不打那一巴掌,審訊員很快就會醒了。
不過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手段詭譎,而故意造勢而已。
這個年代,偵查手段不太先進(jìn),更沒有監(jiān)控、大數(shù)據(jù)。
陸夏枝被當(dāng)場抓到,如果不用這樣的方法證明自己,殺人兇手的大帽子就扣下了。
吳林海的確被唬住了。
完全沒見過的這種殺人手法。
輕點(diǎn)幾下就可以撂倒審訊員,是沒有必要把現(xiàn)場弄得如此血腥,還讓自己成為嫌疑人。
似乎他真的懷疑錯了人。
吳林海還想說什么,審訊間的房門敲響。
吳林海滿懷心事的離開。
門外顧硯舟穿著軍服雙手放在背后,一臉肅殺。
他轉(zhuǎn)身對著吳林海說道:“把陸夏枝放了,她不是殺方平山一伙的人-->>。”
吳林海一怔:“顧團(tuán)長,你這是什么意思?!?
顧硯舟聲音低沉:“已有人證目擊到殺人的是兩個外國男人,不是陸夏枝?!?
吳林海不受控制地狂躁起來:“什么目擊證人,肯定是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