檻兒抱得更緊,抬了抬頭枕在男人肩頭,禮節(jié)性問:“宣王妃病了,嚴(yán)重嗎?”
駱峋拍拍她的肩。
“不嚴(yán)重,睡吧?!?
再抱下去,他不能保證什么也不做。
不對。
他今晚勢必不做。
若連著兩晚都做,他豈不成貪色之輩了?
他可不貪色。
檻兒沒察覺到太子爺?shù)膱猿?,知道他明日要上朝,海順把朝服都拿過來了。
于是檻兒沒再纏人。
也板板正正躺到一邊閉上眼醞釀睡意。
不多時。
駱峋聽到身旁人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。
他放松身體。
在這道呼吸聲中漸漸昏昏欲睡,但沒等他睡沉,身旁人忽然一個翻身。
不但再度抱住了他的腰,一條腿也又像今晨那般熟練地搭到了他身上。
膝蓋撞到他腰腹往下的位置。
駱峋悶哼。
默緩片刻。
他握住那條腿,有意將其挪開。
誰知他才剛有動作,緊挨著他的人就嬌嬌哼唧了聲,愈發(fā)抱他抱得緊。
還蹬著他的腿往上挪了挪,隨后很是自然地抓起他的左臂枕到她頸下。
和昨晚如出一轍。
駱峋:“……”
駱峋默默望著帳頂。
須臾。
他翻身,摟著她的腰把人往懷里一按。
檻兒重新尋個舒服的姿勢。
一夜無夢。
逢夏季元隆帝每日都是卯時初上朝,多數(shù)時候卯正左右就能結(jié)束。
若無私奏,元隆帝也沒單獨(dú)召見,各部官員基本都在卯時八刻到衙門上值。
東宮到奉天殿近兩刻鐘的路程,駱峋先前半個月每日不到寅正便起了。
檻兒察覺到身邊的動靜。
坐起來往窗外看了一眼,天還是漆黑。
海順領(lǐng)著人進(jìn)來掌燈。
駱峋聽到身后的動靜回過頭,見她衣衫微亂長發(fā)披散,燭光照亮她的臉,依稀可見濃濃的惺忪之態(tài)。
她蹭著要下榻。
駱峋收回目光,“睡你的,不用你伺候?!?
立在一旁端著銅盆唾壺等洗漱用具的一眾小太監(jiān),低著頭心中連連咋舌。
知道宋昭訓(xùn)如今當(dāng)寵,也難得他們冷性子的太子爺這么稀罕一個人。
但宮里伺候陛下或是太子的人,按規(guī)矩就是該晨起服侍這兩位更衣梳洗。
哪怕魏貴妃,逢陛下到她的萬春宮過夜,第二天早上起來都要好一番伺候。
這會兒太子爺竟是不讓宋昭訓(xùn)起來服侍,還讓她繼續(xù)睡,嘖嘖嘖。
“妾身伺候您?!?
檻兒搖搖頭。
下了榻從海順手里接過太子的朝服。
上輩子到后面她確實(shí)很少伺候他晨起,因?yàn)橐估飳?shí)在被折騰得沒精力。
但眼下寵才開始呢。
自然還要表現(xiàn)一番賢淑。
她堅持,駱峋沒再多。
等太子爺走了,檻兒睡了近半個時辰的回籠覺才起來收拾去嘉榮堂。
檻兒原想著等請安結(jié)束,就回去把要給宣王大郡主的手帕給做了。
三歲小丫頭用的小手帕做起來也簡單,小花加小動物,以嬌俏活潑為主。
檻兒在這邊打算得很好,誰知請安要散了時鄭明芷卻時隔多日叫住了她。
“巳時左右順國公夫人要來,是時你也過來露露臉,順道在這邊用午膳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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