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聲,陳綿綿看向男子臟兮兮的衣袖,小臉先是皺出十八個褶,繼而以商量的口吻道:“我?guī)Я讼匆略?,要不我?guī)湍惆岩滦湎锤蓛???
“洗干凈?我家爺上身就剩這么一件里衣,你怎么幫他洗?我家爺?shù)能|體是你隨便能看的嗎?”文竹眉毛倒豎而起,義憤難平。
他家爺是何等高貴的身份,哪能在這般鄉(xiāng)野之地坦胸露乳,簡直有損他家爺?shù)耐?yán)。
“可以!”楚聿修溫和應(yīng)道。
聞,文竹瞬間石化了。
他方才,好像出現(xiàn)了幻聽。
“文竹!”楚聿修橫了下屬一眼,語氣淡淡道:“還不速速將人松開。”
文竹愣愣松手,掌中衣裳墜落,蓋在了陳綿綿的腦袋上。
陳綿綿一手護(hù)著胸口,一手艱難地扒拉著衣裳,好半響才將衣裳收拾整齊。
兀地,她忽然想起對方的身份,面上笑意瞬息僵住,九十度鞠躬:“睿王殿下,對不起,民女不是故意的!”
“你知道我家爺?shù)纳矸??”文竹瞪大眼睛,下巴險些驚掉在地。
他不過離去了半個時辰,這半個時辰的時間里究竟發(fā)生了些什么?
“不是說要幫我洗衣裳嗎?”楚聿修抬了抬被弄臟的胳膊,面上不見半分生氣。
“我馬上!”陳綿綿應(yīng)聲,轉(zhuǎn)身小跑入山洞。
等她將被泡得有些發(fā)軟的洗衣皂取出,就見男子已經(jīng)半脫去衣裳,露出麥色的精壯胸膛,胸口上還有一道與容貌氣度不相匹配的傷痕,從左胸口斜向下,隱入右邊遮蔽的衣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