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了女子心中所想,楚聿修沉聲補充道:“此毒藥名為‘鳩吻’,又名‘深閨恨’,控制好用量,可影響一個人的容貌,且無色無味難以覺察。常見于內(nèi)宅與后宮,尋常人家難以買到?!?
換而之,對方的目標不在她的性命,而在她的容貌身段上。
“容貌?”陳綿綿蹙眉,小臉皺成十八個褶的包子,忍不住吐槽道:“我就一二十八線鄉(xiāng)村默默無聞的小農(nóng)女,六歲的時候除了會做點簡單家務(wù)就只會吃,那個想害我的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?”
楚聿修不接話,只是眸光沉沉地看著那張黑乎乎的小臉。
“你方才說,那東西尋常人家難以買到,可能經(jīng)年累月給我下毒的,除了我最親近的家人,貌似也沒別的人能做到?!标惥d綿咂摸著下巴,“蹭”地站起,焦慮地在桌前來回踱步:“好端端的給我下毒做什么?我當時才六歲,便是生得再好看,也不至于招來這般嫉妒。”
“再說了,我從來只在村子里晃悠,就算真有人妒忌我,也沒那個閑錢這樣折騰,讓他們掏出這么多銀子,這不是在折磨我,是在折磨他們?!?
所以,到底是什么人要害她?
咽下口中熱茶,楚聿修緩緩站起,溫和道:“時候不早了,我讓文竹送你回去吧?!?
“不用!”陳綿綿下意識拒絕,忽覺自己語氣太過生硬,當即扯了扯唇角,肩膀垮了下來,無力道:“多謝睿王好意,我我頭一次來城里,想要在城中好好逛逛,畢竟錯過這回,也不知何時還能有機會?!?
“我倒覺得,你不當急于一時,堯城你遲早會看膩的?!背残抻檬种姓凵赛c了點那小胖丫頭的腦袋,溫和道:“莫焦躁,村中最厲害的人不過里長,鎮(zhèn)上最富貴的不過宋家,城中最橫行不過錦繡陳家,若你能比錦繡陳家要強,那么這堯城五鎮(zhèn)二十八村,已然無人能奈何你。”
“既奈何不了你,那,誰在背后害你還重要嗎?到那時,寢食難安的應(yīng)當是他們!”
聞,陳綿綿微微怔住,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人。
那雙眼依舊是那么深不可測,盈著淺淺笑意,眸中的光一點一點將她內(nèi)心的慌亂不安驅(qū)散。
“睿王殿下!”陳綿綿輕呼,吶吶道:“您同我開玩笑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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