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文奎推著輪椅來到小女孩的面前，伸手搭在對方肩上。
出乎預(yù)料的，對方?jīng)]躲，沒抖，只是用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迷惑地望著他。
“你不怕我？”董文奎罷，將披散的鬢發(fā)撩開，露出臉上烙印的“奸”字：“你知道這是什么字嗎？”
聞，陳歡歡扭頭看了長姐一眼，見對方只是溫柔地看著她笑，當(dāng)即據(jù)實搖頭道：“不認(rèn)識。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，臉上刺字意味著什么？”董文奎復(fù)問道。
陳歡歡眨巴著大眼睛，又扭頭看了長姐一眼，見對方依舊沒反應(yīng)，不由微微皺起眉頭，聲音壓低幾分：“犯過大案子的臉上才會被烙字?！?
“你既知道我犯過案子，還不怕我？”董文奎逼近幾分，目光陰測測的。
“你這人好奇怪，我為什么一定要怕你？”陳歡歡抬起下巴，神情認(rèn)真又驕傲道：“我大姐找你教我讀書識字，就說明大姐相信你，我家大姐眼光可好了，對我也可好了，她選你，肯定是因為你特別厲害?！?
女孩的回答單純又干脆，卻是叫董文奎無以對。
他松開撩起鬢發(fā)的手，任由頭發(fā)垂下，將臉上的字遮住，面無表情道：“你這個學(xué)生我收了，等你傷好就過來。”
“我明天就可以過來！”陳歡歡主動道。
聞，董文奎看向陳綿綿，目光中帶著幾分征詢。
“就明天過來！”陳綿綿附和道。
“行，那就明日?！倍目栈啬抗猓Z調(diào)冷冰冰的：“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，她若是吃不了苦，后悔了，再想回來我是不收的?！?
“董大哥放心吧。”陳綿綿利落應(yīng)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