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畫瞧著，好生落寞。”黃夫人瞧著畫中景色，不自覺地皺起眉頭：“百姓皆是鳥雀，有振翅飛天的雄心，卻不知，鳥雀所能飛最高的，也不過是一角翹起的屋檐。”
“陳掌柜，令兄這是抑郁不得志呀！”
想想也是，有如此高才，卻只能屈居于堯城那一小片天地間，如何能夠甘心？
“黃夫人所想未免太過頹唐?！标惥d綿笑，望著畫卷道：“我倒覺得，畫中所畫，不是落寞，不是牢騷，而是公平?！?
“公平？”黃夫人有些錯(cuò)愕，周夫人也聞聲看了過來。
“是呀，公平！”陳綿綿點(diǎn)頭，笑瞇瞇道：“太陽對(duì)萬物的恩澤，多公平，就是小如鳥雀，也可自由沐浴在陽光下?！?
聽得這般解釋，二人不由一愣，再去看那畫中鳥雀，似乎當(dāng)真是怡然愜意的。
“聽陳掌柜一，受益良多?！敝芊蛉苏诡仯钌钔水嬀硪唬闹邢矚g至極，可總是不好意思開口討要。
來一遭要走一幅畫，日后誰敢請(qǐng)她？
可是，她心中隱隱盼著陳掌柜能展露熱情，這樣她才好開口花錢將這幅畫買下來。
然，她等了幾息，只等到客氣的辭：“周夫人謬贊，畫看完了，咱們也該看看新物件了。”
“好！”周夫人縱然心有不舍，卻也只得跟了出去。
陳綿綿拿出的是白色眼線，這種眼線，乃是從現(xiàn)有的黑眼線演化而來。
黑眼線的使用范圍集中在鷹都的大戶人家，原因無他，古代制作眼線成本極高，需得品質(zhì)上乘的墨斗魚的墨汁，珍珠粉，阿膠，以及若干種材料。
其中，以品質(zhì)上乘的墨斗魚的墨汁最為珍貴難得。
而白色眼線，卻是剔除了墨汁，只留下其它材料，加上濃白的米湯制作而成。
“這白乎乎的東西，是粉？”黃夫人有些不確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