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綿綿辭含糊,把自己已知的信息囫圇攏在一處,擇選出有用的。
偏生,她的話說到了楚溫衡的心坎里。
坐山觀虎斗嗎?在鷹都之時,太子的確沒少在其中攪渾水。
再細細一想,自己會同父皇主動請纓出鷹都辦事,確有太子激將的成分。
如此看來,他確是叫太子利用了!
思及此,楚溫衡眸色添了幾許暴戾,陰沉駭人。
“懷懷王”陳綿綿肩膀一顫,眼中是難掩的驚恐:“民女可是什么實話都同您說了,您您”
“太子布局那般森嚴,三弟是如何將你救下的?”楚溫衡厲聲質(zhì)問道。
陳綿綿一個哆嗦,眼眶紅了一圈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道:“民女民女也不知道,睿王殿下還未出現(xiàn)時,民女就看到一人從樹上掉下來,七竅流血,死狀凄慘,民女民女被嚇得昏了過去,等醒來,人已回到梅莊?!?
七竅流血?
楚溫衡瞳孔兀地一縮,心頭翻江倒海。
為了保證身邊人的忠誠,他給所有暗衛(wèi)都下了藥,而藥性發(fā)作時,死狀便是七竅流血。
難不成,他當真藥量下得過盛,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
不,也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,阿丑生性警惕,倒是給了他圓回來的空間。
思及此,楚溫衡面上添了幾許溫和:“你這是什么表情,本王很嚇人?”
“沒!”陳綿綿搖頭,就見男子大手伸近,霸道地捏住她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