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日里你不是挺喜歡小爺把你扛肩上四處摘花的嗎?”程長安笑著揭穿道。
“我沒有!”陳歡歡矢口否認,一張面團似的圓臉紅成了蘋果,將心思泄露,偏偏還要拿足了師姐的派頭:“你放我下來!”
“我就不放!”程長安將人抱得更緊,忽覺有幾道不善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。
他舉目四望,發(fā)現(xiàn)除了陳綿綿和夫子,在場所有人,包括丫鬟小廝,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。
“程長安!”陳述出聲,嚴肅道:“歡歡雖小,卻也得注意男女大防?!?
聞聲,程長安老老實實將人放下,陳歡歡也跟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垂著腦袋。
“歡歡過來!”陳綿綿沖妹妹招招手,示意她到自己這邊。
聞聲,陳歡歡邁著小短腿快步跑到長姐面前,細聲細氣道:“大姐,歡歡知錯了?!?
“陳”程長安正欲出聲認錯,就見少女蹲下身將妹妹摟著,親昵地捏著那肉呼呼的面頰:“姐姐何時說你錯了?”
陳歡歡抬頭,巴巴地看著長姐,又偷偷扭頭看了兄長一眼。
“九歲的小丫頭懂什么情情愛愛?”陳綿綿笑,輕描淡寫道:“咱們只消自己行的正,坐的端,心里頭有分寸就行。”
“綿綿!”陳述蹙眉,不贊同道:“歡歡已經(jīng)九歲了,男女八歲便當生防備?!?
“男女大防,防的是君子還是小人?”陳綿綿抬眼對上兄長目光,不以為然道:“古有柳下惠坐懷不亂,人們贊頌柳下惠的高尚,你可有見人責(zé)備那被柳下惠抱著的姑娘?”
聲落,院子里有一瞬間的寂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