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急!”左大人抬手制止,勸解道:“小宋大人可愿聽我一句勸?”
“左大人請講!”宋清源皺著眉頭,強壓下漂浮的心思。
“太子殿下得陛下恩寵不是一日兩日,否則往日里,又怎會是睿王累死累活做事,太子名利雙收?”左大人輕聲提醒道。
“那是因為陛下心中對睿王多有誤會,就好似你我二人當初一般?!彼吻逶纯囍鴱埬槪x正辭道:“如今睿王殿下為自己正名,頗得陛下恩寵,至于太子給陳姑娘下藥一事,我相信,陛下是明君,是圣君,絕不可能因私情偏護太子?!?
“小宋大人糊涂呀,便是君王,那也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。”左大人搖搖頭,眼中滿是不贊同:“小宋大人,你的心思總是太過單純了,睿王殿下若是真得圣恩,過年那大半個月就不會閉門養(yǎng)病了。”
“睿王何等聰明剔透之人,會這般做,便是看透了自己的處境?!?
聞,宋清源表情微微僵住。
他心中有些不贊同對方的論,可一想到自己在太子身上犯的糊涂與倔性,當下只得松口道:“依左大人之見,此事當如何處理?”
“還得委屈宋大人,先去同太子殿下低個頭,認個錯。”左大人籌謀道。
“左大人?”宋清源眉頭擰得愈深,顯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您讓晚輩就這件事同太子殿下致歉?您就是不打算為陳姑娘討個公道,也當為”
“小宋大人莫急!”左大人將人按住,如此這般,這般如此地講述一番。
初時宋清源眉頭擰得可以夾死蚊子,可隨著左大人的游說,他面上不情愿慢慢散去。
“小宋大人,雖說君子坦蕩蕩,可若執(zhí)意端著君子做派,不愿為幫助他人折了清高,又當真算得君子?”左大人罷,拍了拍男子肩膀:“委屈你了!”
“左大人所極是?!彼吻逶垂笆?,由衷道:“今日聽左大人一席話,茅塞頓開。”
“小宋大人是個聰明人,只是凡事太求極致,需知人性復(fù)雜,非善惡兩字所能囊括?!弊蟠笕舜葠垡恍?,敦和道:“小宋大人過剛易折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