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李太醫(yī),青雀回到自家爺?shù)呐P寢內(nèi),老老實實將二人對話復述一遍。
“爺!”文竹輕喚,狐疑道:“李太醫(yī)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李太醫(yī)跟在皇上身邊多年,太子與懷王是什么人他早看透了?!蔽乃山舆^話匣,面無表情道:“他這是心疼爺?shù)脑庥瞿亍!?
聞,楚聿修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,抄起置于榻邊的書卷慢慢翻閱:“你們說,懷王沒死,太子會怎么辦呢?”
“自然是派人四處搜查,斷了他回來的可能!”文竹不假思索道。
“文松!”楚聿修點名,含笑道:“你怎么看?”
“懷王能從太子的布局中逃出來,就說明有高手護著他?!蔽乃擅鏌o表情,冷靜分析道:“那些個高手中,不定有皇上的人,想來太子也能發(fā)現(xiàn)這一點。”
“是呀!”楚聿修將手中書卷翻了一頁,似笑非笑道:“太子這一步,完全堵死了自己的后路。”
如今局面,不是懷王死,便是太子死,以太子的脾性,必然會鋌而走險選擇謀逆這條路。
“所以,爺?shù)囊馑际恰蔽乃赏棕5匾豢s,艱難地咽了口唾沫:“太子他會反?”
“兵權在衛(wèi)氏手中,人心在殿下這里,太子他拿什么反呢?”
“他沒有的,本王可以借給他?!背残抻檬种冈跁碇械摹澳饺荨倍稚袭嬃藗€圈,平靜道:“慕容氏一案的證據(jù),足以摧枯拉朽。”
聞,眾人這才驚覺,自家爺看的是慕容老將軍寫的兵書。
“爺準備怎么將這份證據(jù)交給太子?”文竹輕聲問道,語氣中透著自己未曾覺察的緊張。
楚聿修合上書卷,骨節(jié)分明的長指撫過封皮上鋒芒銳利的字跡,幽幽道:“程都候幺子,程長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