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霞走后,無人上前詢問,留陳綿綿一人獨自立于臥寢內(nèi)。
她目光掃視過一張張臉,一眾宮人偏頭,回避那清透的目光。
“呵!”陳綿綿輕笑一聲,自自語道:“原來我在你們眼中,地位竟是比不得一個宮女?!?
聲落,屋外鴉雀無聲。
陳綿綿懶得同他們計較,上前兩步關(guān)上房門,卻是沒有反鎖。
她從睜眼就沒瞧見青雀,德太妃的人又這個時候到來,顯然不合常理。
楚聿修分明有過吩咐,讓青雀貼身保護她,她在皇宮這段時間里,青雀只不在場兩回,一回是被太上皇支開,一回是被她自己支開。
現(xiàn)如今,青雀被太上皇支開的可能性不大,被太皇太后和德太妃的人支開的可能性更不大,那么只剩下一種可能——故意給德太妃留有空子。
若事情真如她所猜測那樣,她自然不能反鎖當縮頭烏龜,而要給事件的發(fā)展留下無限可能。
陳綿綿心中小算盤打得“啪——啪”作響,安心地抄起書卷坐在桌前翻看。
另一邊,彩霞頂著張紅腫的臉回到華陽宮。
一見到德太妃,她兩行眼淚便落了下來:“娘娘!”
德太妃蹙眉,不耐道:“你這張臉是怎么回事?陳綿綿人呢,怎么沒請來?”
“陳姑娘不肯來,奴婢的臉就是叫她給打的。”彩霞捂著臉,哭哭啼啼道:“娘娘,那小賤蹄子根本不將您放在眼里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