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無需在意朝臣的目光,在臣眼里看來,陛下從未改變?!弊笱芤还笆郑z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敬之情:“街頭巷尾的議論,不過是奸臣恐懼的吶喊,這正說明,陛下所作一切是對的?!?
聞,楚聿修失笑,溫和道:“左衍一,我同你說這些,不是因為鏟除周家?guī)淼娘L風語,而是我真的擔心自己守不住本心?!?
大仇得報帶來的快感,足以讓人飄飄然,幾乎忘乎所以。
原來,掌控仇視之人的性命竟是這般暢快一件事。
“臣會監(jiān)督陛下的?!弊笱芤痪S持著拱手的姿勢,一板一眼嚴肅道:“若陛下變了,臣會第一個站出來,絕不讓陛下為奸臣蒙蔽雙眼?!?
“呵!”楚聿修笑了聲,起身繞過案桌行至男子身前,將手搭在那略顯柴瘦的肩膀上:“你可知,我第一次與你接觸,心里在想些什么嗎?”
“想些什么?”左衍一好奇問道。
“我在想,這個左衍一不愧是天鷹國第一才子,當真了得,就是看人的眼光實在不怎樣?!背残薮鬼?,眼底有笑意溢出:“好在,我身邊有唐大夫這一神醫(yī),可以治你的眼睛?!?
聞,左衍一不禁莞爾,略顯陰森的面上平添幾分柔和:“陛下這是一見到臣,便生了撬墻角的心思?”
“愛才之心人皆有之。”楚聿修沒有否認,反打趣道:“只是我沒想到,你的眼疾竟這般頑固?!?
左衍一微赫,略顯窘迫道:“陛下這是同微臣翻舊賬,還是不相信微臣能監(jiān)督陛下。”
“你說呢?”楚聿修意味深長地看了男子一眼,躬身將輪椅調(diào)轉(zhuǎn):“走吧,陪朕去見見父皇,再去看看綿綿。”
“那小丫頭,我是管不住了,還得你這個做兄長的出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