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,我錯了,怪我嘴賤,不就幾句玩笑話嗎,就要鬧到局子里,也太小題大做了!”
“玩笑?你管黃謠叫玩笑?”沈佳期擲地有聲地說道。
劉嬸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,在車上打滾撒潑:“可不就是玩笑嗎?說說咋了,兩句話就要拉我去公堂,那就是要我的命啊,沒天理啊,殺人了……”
她是村里出了名的胡攪蠻纏,撒潑耍賴的一把好手,根本沒人治得了她。
沈佳期剛要出手,就被喬慧蘭給拽住了,貼耳說起了悄悄話。
“期期,這件事鬧到縣里,就算你告贏了,讓她進(jìn)去蹲大牢,可你的名聲也毀了啊……”
沈佳期不解:“媽,我這是維護(hù)自己的名譽(yù),怎么是毀了名聲呢?”
“咱這個小地方,聽風(fēng)就是雨,人家才不會管公家怎么判,他們只會相信自己想聽到,到時候,你倒追姜時堰的事傳得人盡皆知,到時,你還怎么嫁人?”
她倒是不在乎,可喬慧蘭卻把這看得比命還重。
至于嫁人……大不了就不嫁了,只想著一心賺錢,帶著全家吃飽穿暖。
“媽,今天這事必須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(xùn),不然,造謠沒有成本,沒有任何懲罰,以后誰都能張口就毀了別人?!?
沈佳期的堅(jiān)持,不止是為了自己,還是為了更多像她這樣的女孩。
“這件事若是姑息,那就是助紂為虐,必須得告到大隊(duì)里去,送她去批斗,去牛棚改造!”
喬慧蘭想了想,期期說得對,沉默就是助紂為虐。
“好,娘聽你的,待會就帶她去大隊(duì),讓她去牛棚改造!”
大家群情激憤,扭送著劉嬸去找秦明和葉長河評評理。
聽到劉嬸干的這些蠢事,葉長河和秦明直搖頭。
“劉大娘,造謠可是大事,我們誰也幫不了你,你就去牛棚改造吧,至少改造一個月!”秦明說道。
聽到她的處罰,劉嬸都傻了眼,她從前也這么編排過別人,這還是第一次受罰。
“不止要改造,還得帖大字報(bào)!讓大家都看看,造謠的代價!”沈佳期義憤填膺地說道。
“對呀,必須得寫……”大家紛紛地支持。
眼看著這事已經(jīng)壓不下去,葉長河嘆了口氣:“那就寫吧!”
劉嬸沒想到,自己要被寫大字報(bào)通報(bào),嚇得臉色煞白,這下丟臉可丟大發(fā)了……
她很不服氣,惡狠狠地瞪向沈佳期。
這死丫頭,平時不是軟柿子嗎?今天怎么支棱起來了?
沈佳期眼皮輕掀,嘴角劃過一道冷峭的弧度。
還敢瞪她,看來是處罰力度還不夠啊……
作為看過全書的“上帝”,劉嬸的那點(diǎn)破事,她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“劉嬸,你整天說三道四,東家長西家短,怎么不跟人說說,你當(dāng)年的風(fēng)流韻事呢?”
劉嬸頓時臉色一變: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可是聽說,你年輕時為了搶你閨蜜對象,不惜灌醉男方,脫光衣服爬到人家床上,生米煮成熟飯,逼得人家不得不娶你……”
此話一出,無異于一道驚雷,劈到了劉嬸的頭上。
劉嬸臉色驟變,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,猙獰得像個惡鬼,歇斯底里地咆哮。
“你胡說,沒有的事……”
“有沒有胡說,你心里明白,這件事也不算什么秘密,大家隨便去你娘家村子打聽打聽就知道?!?
她說得這般篤定,在場的人幾乎都信了七八,看向劉嬸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。
劉嬸急了,扯著嗓子叫道:“無憑無據(jù)的,你以為大家會相信嗎?”
剛說完,一個頭發(fā)花白,沈佳期要叫姑奶奶的老太太砸吧著嘴說:“她沒胡說,這事我知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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