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也未免太破費(fèi)了。”夏果掃了一眼,雖不是雞鴨魚肉齊備,也有肉有雞,還有半條熏魚,再加上現(xiàn)炒出來的新鮮菜蔬,可謂十分豐盛。
自從王婆子成了管家娘子,柳婆子就曉得,不管自己再怎么挑撥是非,管廚房這個差事也落不到自己頭上,于是柳婆子調(diào)過頭來,對王婆子溜須拍馬,把王婆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,這會兒王婆子說想要桌酒席,柳婆子就趕著準(zhǔn)備好了,還主動要在一邊服侍。
“這做東的,可不是我們?!绷抛右呀?jīng)在那殷勤倒酒,還笑著把酒杯塞到夏果手中:“喝上一杯,這酒不錯呢?!?
“可不敢喝酒,太太吩咐,讓我在這等著老爺回來,好再去給老爺磕頭請安?!毕墓m接過酒杯,卻連唇都不敢沾一下。
聽到老爺二字,王婆子已經(jīng)笑了:“去給老爺請安,該說什么,夏果姑娘,不用我們教了吧?!?
就曉得今兒這酒席,算得上是個鴻門宴,于是夏果也笑吟吟地道:“自然曉得,王嬸嬸,您放心,我不會忘記自己的根?!?
“這才好呢。”柳婆子已經(jīng)按著夏果的肩膀坐下:“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頓,那時候,二奶奶午睡也醒了,你再去給二奶奶請安,等那時候,老爺也回來了,等這邊事完了,你再回去瞧瞧你家人,豈不是什么都辦好了?”
夏果笑了笑,也就和王婆子坐下,吃喝起來,夏果不敢喝酒,王婆子可不在乎,已經(jīng)連連喝了兩杯,還讓柳婆子也喝上一杯:“這酒不錯,就是二奶奶別的都好,不讓下人們喝酒的法度,太嚴(yán)了些?!?
“我聽人說,這是因?yàn)殛惛锩?,為著喝酒鬧出過事兒?!绷抛泳椭跗抛拥氖趾攘艘豢?,就笑嘻嘻地問夏果。
夏果已經(jīng)笑了:“這事兒,我并不曉得,那時候我還小,就算發(fā)生過什么,我爹娘也不會和我說?!?
“還能有什么,必定是親家老爺因著喝酒,酒后幸了個丫鬟,才有了這會兒,東宮里那位良娣。”王婆子笑嘻嘻地說著,夏果的眉皺了皺:“東宮里的良娣,不是秦家那位嗎?”
“你還不曉得嗎?”王婆子湊到夏果耳邊,一股酒味撲來,夏果都想站起身回避,但還是坐在那不動:“曉得什么?”
“前兒東宮里面?zhèn)鱽硐?,那位,有喜了,太子十分歡喜,奏明圣上,晉了那位為良娣,還賞了那位的生母許多東西?!?
陳府有了這么大的臉面,陳覺蓉只會更加放肆,只要生下來一個皇孫,那就是今上的嫡長孫,就有可能承襲大統(tǒng),那時候,陳家就是天子外家,何等榮耀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