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老師也快步上前,當她看到電腦屏幕上出現(xiàn)的那臺黑色大眾時,臉色變得非常難看。
她立即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,不過被掛斷,她又接著打了兩個,依然是同樣的結果。
直到打到第四個的時候,對方才終于接了起來。
雖然沒有開免提,但是因為離得近,電話那頭的聲音我也能聽得見一些。
那頭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:“姐,這么晚了還打電話干嘛呢?不睡覺嗎?”
我瞬間就辨認出來,這絕對就是先前揍我的那個年輕人的聲音!
我面帶嘲諷的朝女老師聳聳肩。
女老師沉著臉問:“你現(xiàn)在在什么地方?在家沒有?”
“在啊,怎么了?”
“你不要騙我,到底在不在?”
“真的在。”
“我馬上打電話問媽?!?
“姐你干嘛啊,這么晚了,媽都睡了!”那頭的人急了。
“李東你不要跟我胡扯,你今天是不是帶人去打別人了?”女老師面色難看的斥道:“我不管你到底在哪兒,現(xiàn)在馬上給我滾到鳳山街派出所來!立刻!”
“都這么晚了”
“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?人家都已經(jīng)報警了,你是想坐牢嗎?”
女老師說到這里的時候,聲音當中已經(jīng)有了些哭腔。
那邊的人愣了一會兒,最后終于忿忿的說道:“姐你別怕,我一人做事一人當,我現(xiàn)在過來就是了。”
說完這一句,電話就被掛斷。
“好了,事情的情況也大概清楚了?!崩暇炫牧伺氖?,看著女老師道:“我再問一遍,這件事情你的確不知情,是你的弟弟帶人動手打了張旗對吧?你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來?”
女老師沉默不語。
老警察見狀又問我:“你跟她弟弟認識不?他為什么要打你?”
“我不知道啊,我連她都不認識,怎么可能認識她弟弟?”
老警察點了點頭表示了解。
在整個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明了后,女老師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吭聲,但她那深鎖的眉頭已經(jīng)證明了她此刻心中的焦慮。
我打了個哈欠,也懶得繼續(xù)嘲諷,反正等她弟弟來了,這事兒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就行了。
沒過多久,一個鼻青臉腫的年輕人來到派出所。
“姐”
這年輕人自然就是先前襲擊我那群人的首領,一進門他就瑟瑟縮縮的靠到了女老師的身前,一副乖孩子的模樣,半點沒有先前帶人揍我時的囂張。
女老師看到他臉上的傷,轉過頭盯著我怒道:“這怎么回事?到底是誰打誰?”
“你問你弟啊?!蔽也幌滩坏恼f道:“你弟可有本事,年紀輕輕就知道拉幫結伙,持械傷人,要不是我皮糙肉厚,今天沒準直接就讓你弟弟帶人給打死了!他們可是五個打我一個!”
我看著那個年輕人,嘲弄的道:“對吧,‘刀口舔血’的黑社會大哥?”
那年輕人死瞪著我,表情明顯是不服。
“你還有多少同伙?全都叫到所里來!”
值班警察態(tài)度嚴肅,如今掃黑除惡常態(tài)化,他們最討厭的就是類似的事件,要不是看他表現(xiàn)還算老實,估計這會兒手銬都已經(jīng)上了。
“一人做事一人當,這事兒跟我姐沒半毛錢關系,跟其他人更沒關系!你們要抓我就抓!”
年輕人咬著牙,直接把兩只手都給伸了出來。
“呵,行啊,那警察同志,你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,麻煩各位了。”我也懶得跟他浪費時間。
“張旗,先等等!”女老師看到這兒坐不住了,快步拉著他弟來我面前,狠狠掐了掐他胳膊:“李東,快給人家道歉!”
“我又沒做錯,我憑什么給他道歉啊?”
“你是不是不聽話?”女老師氣得又用力踢了他一腳:“馬上道歉!”
李東的脾氣很倔,但他很聽自家姐姐的話,猶豫了一會兒,最后哼了一聲,總算不情不愿的彎腰給我鞠躬。
“別,你這道歉我可承受不起?!蔽已杆贁r下他,拍了拍他肩膀道:“別給我道歉,我怕你后面再來報復我?!?
女老師的表情越發(fā)難看,李東倒是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,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。
值班警察用力敲了敲桌子,表情嚴肅:“我讓你把同伙全都叫到所里來,你沒聽見我的話?”
“問你話呢,你到底從哪里找的人去打張旗?!”女老師急了。
李東直接閉口不,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。
我淡淡的說道:“沒事,你不說也一樣,反正都是你同學對吧?”
李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,瞪著我道:“打你的是我,關他們什么事情?”
“就憑你這個崽子,老子讓你一只手都有多的你意思是剛才堵我的時候你朋友都沒動手,都在旁邊給你當拉拉隊,喊大哥好棒,大哥好牛逼,對不?”
我輕蔑的說完,又對值班警察說道:“警察同志,我看也不用問他了,反正都是他同學,搞不好還是一個班的,隨便查一查就ok。”
值班警察擺了擺手,示意讓女老師過去配合。
在女老師的配合下,很快李東的另外幾名‘同伙’也被喊到了派出所里,我一一辨認過后,認出這就是先前跟她弟一起襲擊我的那幾個小子。
“高洋,王鵬,陳捷,劉春林你們幾個太不像話了!什么事情都敢干,誰給你們膽子去幫李東打架的?”女老師氣的渾身發(fā)抖,看上去都快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