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六章??逆鱗之怒
看不出特別明顯的端倪,又不能跟別人說自己會在凌晨時分恰巧路過失火現(xiàn)場,看著消防車將火撲滅,空氣里彌漫著燒焦的味道,水跡溢漫到街上來,圍觀的人群在小聲議論,有個婦女坐在馬路牙子上放聲大哭。
不想影響許思的心情,張恪沒有將心里的猜測說出來,就當(dāng)一起尋常的失火事件也未嘗不可?;氐秸永?,天青蒙蒙發(fā)亮,張恪一頭栽床上補(bǔ)睡。許思可沒心思睡覺,想著昨夜的迷亂,臉上有些燙,從樓梯上去,二樓到處都留下痕跡,這些總要仔細(xì)收掇一番,免得給別人看出什么來。
張恪睜開惺松的睡眼,許思正凝神著盯著自己:“怎么了?”
“看看你不行啊?!痹S思嬌嗔道,臉要別過去,整個人卻給張恪拉到床上去,嘴里唔唔的叫,“不要,好不容易才收拾好……”掙扎著從張恪的懷里起來,又將張恪從床上拉起來,“一會兒上班的人就多,你先去洗臉?!?
張恪將許思頭上的發(fā)夾取下來,秀發(fā)披下來,就像黑亮的瀑布,有些卷曲。張恪坐在床上,捧著許思的臉蛋,說道:“這樣更好看一些,我喜歡你嬌柔一些的樣子,容光冶盛!”許思?xì)饧钡闪怂谎?,明眸流轉(zhuǎn),倒是一點沒有發(fā)怒的氣勢。
許思先走了出去,讓張恪洗漱好直接去車?yán)锏人サぞ镔I早點。張恪曉得許思這時候一定沒有勇氣同自己一起走出這個宅子,笑著由她先出去。
張恪這時候才有余暇好好的看一看這棟宅子,這棟宅子很好反應(yīng)著舊式生存的狀態(tài),高高的墻,狹隘的窗,動亂年代缺乏安全感的心理狀態(tài)盡顯無遺,二層小樓房間布局促,缺乏現(xiàn)代化的衛(wèi)浴設(shè)施,空間缺乏陽光,這并不適合現(xiàn)代化生活寬敞開放的要求,要想這里改造成怡情居所,還要花一番心思才行。
張恪洗漱過去,獨自走到巷子口的車?yán)?,坐進(jìn)車?yán)锫犞娕_里的飄蕩出來的柔情音樂,等著許思買早餐過來。
聽見刺耳的剎車聲傳來,張恪愕然回過頭去,看見一輛轎車幾乎以極限速度奔馳而來,剎車發(fā)出尖嘯仿佛石子投湖一樣擊破黎明的寧溢,車頭貼著許思的身體以夸張的角度飄移過去,車尾瞬間旋到前面來。
張恪從沒覺得自己這么心慌過,看著許思柔弱的身體跌倒,心幾乎就要碎了,拉開車門朝許思狂奔而去,看著車尾離許思的身體還差著幾公分,張恪都忍不住落下淚來,抱著許思緊張的問她:“有沒有事,有沒有事?”
許思也嚇呆了,臉色煞白,看著張恪臉頰上的淚水,下意識的替他抹去。
“我的車技怎么樣?雖然有些唐突佳人,這也是對你不搭理我殷勤的懲戒!”外地車牌的奔馳掉過車頭,一張英俊的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
表情,好像許思此時的驚嚇讓他心里十分滿足。
“他是故意的,他一直跟著后面搭訕,我沒有理他,還以為他開車走掉了呢?!痹S思嚇得不輕,身體在張恪的懷里顫抖著,袋裝的豆腐腦潑了她一身。
張恪還沒有感覺到自己有給徹底激怒的時刻,他視許思為珍寶,生怕受到一點傷害,卻成為別人炫車技泡馬子的試驗品,要是許思受一點傷害,張恪將這青年宰掉的心都有。見那個青年臉從車窗里探過來,還掛著戲謔自以為很英俊灑脫的表情,張恪走過去,猛然揪住他的頭發(fā),將他的脖子卡在車窗上,用一種冷酷的聲音說:“你這種問候不僅讓佳人印象深刻,也讓我永記不忘!”將他的腦袋猛然將車窗上沿磕去,將他廢掉的心都有。
青年萬萬沒想到他炫麗的出場卻迎來張恪暴謔的打擊,頭腦磕在車窗上沿還好及時縮回去,推開車門下去要找張恪理論,卻看見張恪轉(zhuǎn)身從馬路牙子上拾起半截青磚,他英俊灑脫的臉孔終于驚惶:“你想干什么,你知道我是誰?”
“你就是一條強(qiáng)龍,到海州你也得給老子盤著游!”張恪咬著嘴唇惡狠狠的將半截青磚砸向奔馳車的前窗,車窗瞬間呈蛛網(wǎng)狀碎裂。
早晨上班的人都給這邊的異動吸引過來,那青年見張恪只是拿磚頭砸車,倒是冷靜下來,抱腦冷笑道:“你知道這車要多少錢,你砸吧,砸得你傾家蕩產(chǎn)也賠不起……”
張恪一腳踹過去,心里發(fā)著狠,瞅著他的脛骨,不把這小子弄殘了,他心里的惡氣消不了。那青年讓過張恪的一腳,鼻頭卻沒有讓過張恪的拳頭,眨眼里鼻血流花他英俊的臉。那青年也惱了,他身材不比張恪矮,還要健壯一些,剛擺開架式就給人從后面架住,掙扎不開,看見張恪的拳頭倏然在眼前變大,重重的砸來。
張恪不認(rèn)識幫忙的那個漢子,這會兒又有一個青年上來幫忙架住人。張恪心想沙田認(rèn)識他的人也不少,也顧不上太多,幾拳下去,拳拳見血,才感覺心里舒坦點。
張恪還要再打,從后面擒拿住那青年的漢子說:“恪少,有些事情讓我們來做就可以了?!?
張恪收起拳頭,看了那漢子一眼,三十歲左右,有眼面熟,想不起在那里見過,問他:“你跟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