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聽完霍懷瑾的話后,冰冷如霍宴行也忍不住勾唇。
“三叔三嬸,你們也聽到了,并不是我不愿意調(diào)解,實在是懷瑾不肯配合?!?
周蘭平時雖然強(qiáng)勢,可為了兒子的前途,也不得不低聲下氣。
她扯了扯霍懷瑾的衣擺。
“懷瑾,別這樣?!?
“跟你哥認(rèn)個錯,服個軟,再想辦法把那些錢都要回來?!?
“否則,真起訴了,你可是穩(wěn)輸?shù)陌?!?
霍懷瑾冷嗤。
“那些錢,都是我憑自己本事從公司弄出來的,為什么要還?”
“再說了,我這種行為,放在古代怎么也算個劫富濟(jì)貧吧?”
“就算真鬧到法院了,法官也會站在我這一邊的。”
看著他油鹽不進(jìn)的樣子,沈無語地?fù)u了搖頭。
霍懷瑾在國外這么些年,待得腦子都壞掉了。
不僅思維能力奇葩,而且還是個法盲。
沈嗤笑出聲:“既然這樣,那就沒什么好調(diào)解的了。”
周蘭神情激動。
“誰說沒什么好調(diào)解了?”
“這是我們霍家的事,關(guān)你一個外人屁事啊,宴行都沒吭聲呢,你再逼逼賴賴,我把你的嘴都撕爛!”
周蘭氣得張牙舞爪,沈只是淡然一笑。
“三嬸,你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,這么激烈的運(yùn)動,就別參與了?!?
“萬一你一激動,再鬧出個什么大病來,你讓三叔一個人怎么活?”
周蘭氣得捂住胸口:“霍宴行,這就是你的好媳婦?!?
“你就這么放縱她對待長輩?”
沈一個白眼翻上天。
“你們都縱容兒子偷公司的錢了,被人罵幾句有什么可氣的?!?
調(diào)解員坐在一旁,突然很想哭。
當(dāng)事人霍懷瑾一副受害者的樣子,動不動就說自己多委屈,這些年過得多辛苦。
周蘭則是大吵大鬧。
一會哭得像是鬼上身,一會拍著大腿像是跳大神。
至于三叔霍連城,默默地看著這一切,然后淡定地拿起茶壺,喝了一口水。
很好,這么一鬧,調(diào)解徹底崩盤。
從調(diào)解室內(nèi)走出來后,沈連連搖頭。
“這一家子也太奇葩了吧?!?
“平時不想著自己努力奮斗,只想著吸別人的血,說白了就是倀鬼?!?
好在,已經(jīng)跟他們斷親了。
“這一回你可千萬不能心軟,否則啊,他們一家人粘上來了,甩都甩不掉。”
霍宴行自然是認(rèn)同的。
兩人走到街邊,他十分自然地給沈打開車門,然后上車揚(yáng)長而去。
周蘭看著車子毫不猶豫離開,氣得窩火。
“懷瑾,這回你哥是來真的了。”
“你別再犟?!?
霍懷瑾絲毫沒把這話放在心上。
“行了,煩不煩?!?
“有大伯和大伯母在,絕對不會讓他們亂來的,你們放心吧?!?
“畢竟這種事情傳出去,大家都得丟臉。”
周蘭滿臉愁容,但也實在無可奈何。
只得把恨意全都撒在沈身上。
都怪那個喪門星。
要不是她天天在霍宴行面前吹耳旁風(fēng),霍宴行根本就不會追究這種小事。
霍連城嘛,佛系地要命。
反正活著挺好,死了也無所謂。
終于兒孫怎么樣,愛咋咋。
他扭頭看了周蘭一眼,無奈開口:“走啦?!?
霍宴行和沈處理完事情時,天都已經(jīng)暗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