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李默起的很早,可身子還是有些不舒服,他懶洋洋的躺在床上。文知禮已經(jīng)穿戴整齊,屋子里四五個丫鬟,安靜的立在一側,李默一看就知這些是文家的人,他沒問文知禮將自己陪嫁的人弄到了何處,這些不是他該管的。
文知禮轉身,來到床前,“醒了。”
“嗯。”李默支起了身子,腰部一陣酸疼有趴了回去,伸手揉了揉,睡了一夜,好像更嚴重了。
文知禮見李默皺眉,坐下:“怎么了?”
“沒事?!崩钅瑩u了搖頭:“就是腰有點酸?!?
下一刻,文知禮的大手貼到李默的腰側,捏了一下:“這里?”
李默紅了臉,感覺自己被文少爺打著關心的名義給調戲了??梢豢茨菑埨渚哪樋祝钟X得自己自作多情了。
正這么想著,略顯冰涼的手已經(jīng)探進了里衣,李默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,一把抓住了文知禮的手腕,阻止了對方進一步作怪。
文知禮沒說話,卻也沒收回手。
屋子里的丫鬟都對此視而不見。
“回門。”李默可不敢繼續(xù)讓這人胡鬧,他連茶都沒敬呢,一會還要回門,可不能由著文知禮的性子來。
“嗯?!蔽闹Y嘴上應著,手下動作卻不停。
李默沒了轍,眼看外面還黑著,只得妥協(xié)“就一回?!?
“嗯?!?
丫鬟們是有眼力勁的,見這情形,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。
文知禮這次倒是收斂了許多,沒折騰太久,總算是讓李默敬上了茶。
喝過茶,李默收了見面禮,也把嫡母給自己準備的回禮給送上,卻發(fā)現(xiàn)少了一位四小姐。
“小四染了風寒,不方便見客?!蔽姆蛉硕俗谡簧虾屠钅忉尩?。
“嚴重嗎?”
“還好,就是見不得風,等過幾日好些了,讓她到你們院子里去認一認?!?
李默瞧著眾人提起四小姐時臉色不一,猜這四小姐怕是有了什么事,他不傻,文夫人既然說四小姐染了風寒,那就是染了風寒,沒必要再問。
文太傅還有公務要處理,囑咐了幾句就出了門。
兩人的回門禮,文夫人已經(jīng)讓人給備好,臨出門前,文夫人將兩人喊到了屋子里,說是有些話要交代,等到了房內卻讓丫鬟拿了散淤的膏藥給李默。
文夫人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,轉頭和李默說道:“你這身子比不得他,他要再敢這般胡鬧,你告訴我,看娘收拾這混小子?!?
李默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紅透了,他都忘了,文知禮給他啃了一脖子的牙印。
李默此時恨不得,找個縫鉆進去,一旁的文知禮卻很厚顏說了一句“圣上御賜的。”
這意思
,他啃李默那是天經(jīng)地義。
文夫人懶得和兒子廢話,只把藥膏遞給了他。
到兩人上馬車之前,李默羞憤都抬不起頭,他都不知一會該怎么見自己的家里人。
“過來?!鄙狭塑?,文知禮就將人拉進了懷里,給人仔細的涂藥。
“二少,咱們能商量一下不,以后不啃脖子行嘛。”涼涼的藥膏涂在脖子上,李默脖子上那一圈,雖然消了腫,可還是能見到印子。
“小四,沒病?!?
李默“……”
二少爺您不覺得自己這話題轉的太過生硬了嗎?
“去了白云庵?!?
“哦。”
文知禮這么一說,李默一下就懂了,大家族里動不動的將人送到寺廟和庵里,多是為了掩人耳目,遮掩一些罷了,就像他當初被送到靜安寺一樣。
就不知,這四小姐是犯了什么見不得人的錯了。
兩人沒再說話。
李默和文知禮是在臨近午時到的尚書府,原本不用耗這么多的時間,也不知文知禮吃錯了什么藥,硬是繞了道在城里轉悠了一圈才到尚書府。
尚書大人和夫人端在在正堂,尚書府人口簡單,除了夫人之外,只有一個姨娘,還是夫人陪嫁的丫鬟。
至于子嗣就更簡單了,除了逃婚的嫡長女,和李默之外,夫人還生了一對龍鳳胎,和李默差不多的年紀,姨娘生了一個小姐,就沒有其他人了。
李默和文知禮被迎進了正堂,恭敬的給尚書大人和夫人行了禮。
文知禮照舊的沉默寡,喊了“岳父、岳母”之后就沒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