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李默與文知禮換了進(jìn)宮專用的袍子,跟著文太傅與文夫人進(jìn)了宮。
文太傅一路沉默,李默是第一次進(jìn)宮,心中難免忐忑,就怕自己一個不慎冒犯誰而不自知。
許是看出了他的緊張,文知禮一路都和他挨的極近。
宮人們帶著一家四口去了皇后的鳳儀宮,李默沒敢說和帝后說太多的話,只是一直賠笑。
幸好,他們在宮里待的時間不長。
上了馬車,李默這才放松了下來。
“哎,可別再來第二次了。”李默拍拍胸口,心有余悸,都說伴君如伴虎他這一路是真的緊張,別看那帝后和顏悅色,可越是那樣,李默就越怕。
倒是文知禮,不管在哪里,都是冷著臉看不出喜怒。
“二少爺不怕?!崩钅行┖闷娴目粗闹Y,他好像真沒見這人變過臉。
“嗯?!?
“二少爺,咱們能商量一下不,你以后說話,能不能多幾個字?!?
“好的?!?
李默“……”
還真是屈尊了,多了一個字。
馬車走了半天,卻還沒到太傅府,李默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,他掀開簾子,就見馬車正朝著郊外走去。
“溫泉?!?
“爹娘不去嘛?”李默說著打了一個哈欠,他今天起得太早,有些沒睡夠。
“沒房間,睡?!蔽亩倥牧伺淖约旱拇笸?。
這車?yán)锖蛯挸?,文二少此時正坐在中央那一堆軟墊上,李默想了想,到底難敵困意,走了過去,不過沒躺在文二少腿上,而是躺在了軟墊。
文二少也跟著躺了下去,將人圈進(jìn)了懷里。
李默到底還是沒說。
等文太傅回了家,卻不見兒子的馬車,有些吹胡子瞪眼罵道:“這混小子,成天就沒個正形。”
“孩子新婚燕爾的,黏糊一點也正常,老爺從前不也是這樣?!蔽姆蛉诵τ恼f道。
“慈母多敗兒,你瞧瞧都被你慣成什么樣子了,哎!”文太傅說完,大步朝著書房走去。
三個兒子李,文太傅其實最喜歡文知禮,可惜,父子倆太像了,都有自己的主意。
文夫人跟在文太傅進(jìn)了門,沒說什么。
“夫人,四小姐送了信過來?!眿邒咦叩轿姆蛉松韨?cè),低聲耳語道。
“老爺日理萬機(jī)公務(wù)繁忙,這教導(dǎo)兒女的事,還是我多上心吧。”文夫人攏了攏耳邊的頭發(fā),她從前不屑計較,這一個個的還當(dāng)真以為她沒什么脾氣。
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四小姐在白云庵的日子可不好過,從前在家錦衣玉食,到了這里做什么都要自己動手,每天還干活。
一開始,四小姐還能硬氣,可餓了一天以后,四小姐就再也硬氣不起來了。
至于她那個所謂的情郎早就不見了蹤影,吃糠咽菜的還要做粗活的日子四小姐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,那日好容易讓那個送柴火的幫忙送了一封信,也不知送到了沒有。
四小姐正在房里焦急的等著,可門一開來的不是接自己回家的人,而是文夫人身邊趙嬤嬤。
“四小姐既不喜白云庵,那只好送您去其他地方了?!壁w嬤嬤一揮手,一群粗壯的丫頭就圍了上去,四小姐連一聲都沒發(fā)出就被拖出了屋子,扔進(jìn)了馬車?yán)铩?
且不說四小姐的去向如何。
李默與文知禮這一路上,卻遇到了一些意外,馬車行至半途,遇到了一位快要生產(chǎn)的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