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……小叔,你不是要走嗎?”
封玦的目光犀利如刃,讓他不敢和他對視。
男人冷笑一聲,“你不是想讓我留下嗎?”
“你有這么好心?”
“母親和妹妹相繼進了監(jiān)獄,我要開導(dǎo)開導(dǎo)你,免得你想不開,從這里跳下去。”
男人明明是關(guān)心的話,可聽到封瑾琛耳朵里全是威脅。
特別是看到男人關(guān)上病房門,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,他就感覺如芒在背,仿佛被大毒蛇盯住,隨時可能沒命。
“把你在z國被打的經(jīng)歷一五一十的說清楚,若是有絲毫隱瞞……”封玦說著看向敞開的窗口。
封瑾琛心里咯噔一下。這里可是24樓。他是真的敢把自己扔下去。
不過他很快想明白封玦為什么突然態(tài)度大變,扯唇勾起一抹笑,“小叔,我確實在z國看到蘇汐了,我剛才就想單獨留下你和你說的,是你說工作忙?!?
聞封玦冷戾的臉色才緩和幾分。
剛才接到劉誠的電話,用了一些非常規(guī)手段,竟然從王強嘴里得知封瑾琛在z國遇到蘇汐,他的情緒差點掌控不住。
封瑾琛一定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會讓蘇汐動了殺心,他剛才真的想幫助蘇汐把這個可惡的男人扔下去。
封玦冷冷一個字,“說。”
封瑾琛不敢有絲毫隱瞞,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。
“蘇汐不過是離開幾天,怎么會突然性情大變,是不是你做了什么?”
封瑾琛簡直比竇娥還冤,“小叔,天地良心,我說的句句是實情。可能蘇汐一直都戴著偽裝的面具,我們都被她給騙了?!?
看出男人不似說謊,封玦冷哼一聲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,封瑾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蘇汐那個女人不是心狠嗎?不是想殺了他嗎?
那就把封玦殺了,他就服了她。
想著,他再次搜索皇天集團蘇沫的照片,除了找到幾篇相關(guān)的報道,連半張照片也沒有。甚至連皇天集團總裁的照片也沒有找到。
果然是真人不露相。這父女倆行事低調(diào),這才給了蘇汐堂而皇之冒充的機會。
封玦剛上車就吩咐道,“訂一張最早去z國的機票。想辦法把皇天集團蘇沫的照片找出來。”
登機之前,封玦仿佛進入忘我境界,把公司里所有文件都高效率處理了。
劉誠還是忍不住提醒,“封總,我們z國根本沒有業(yè)務(wù),你突然去z國,而且公司里隨時會有很多文件要處理,那些老股東怕是會有怨?!?
“誰說沒有業(yè)務(wù)?以后就有了?!狈猥i合上電腦,神色淡淡,“z國有個大型商業(yè)交流會,天玦的業(yè)務(wù)也該往海外拓展了?!?
聞劉誠頓時啞口無,虧他還皇帝不急太監(jiān)急,原來大boss是工作戀愛兩不誤,他這個單身狗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想了想,封玦打通葉清淺的電話,“葉小姐,蘇汐自稱z國皇天集團的千金蘇沫把封瑾琛差點打死的事情你知道嗎?”
葉清淺掏了掏耳朵,懷疑自己幻聽了,“封總,你在說什么?我怎么聽不懂?”
“那沒事了。”
封玦掛了電話,開始登機。
飛機飛上藍天,下方的別墅里,葉清淺還在抓耳撓腮,一臉的莫名其妙。
她想要打電話問一下蘇汐,但還是忍住了。
就在她細細推敲封玦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時,傭人急匆匆過來稟告,“葉小姐,不好了,付珩過來了,他……他……”
這個傭人平時是最伶俐的,此時卻前不搭后語。葉清淺皺了皺眉,“究竟怎么回事?”
傭人看了看門外,苦著一張臉,“付珩過來了,讓他自己跟您說吧?!?
很快,門口走進來一個人??吹礁剁竦乃查g,葉清淺手里的手機差點丟出去,站起身驚呼道,“付珩,你這是怎么回事?誰把你打成這樣?”
付珩全身傷痕累累,到處都是擦傷和淤青,特別是臉頰上有幾道血色劃痕,額頭上也鼓了一個大包,顯然是在什么地方狠狠磕到了,或者是被什么東西砸的。
葉清淺越看越心驚,“你怎么沒去包扎?跑我這里做什么?”
“我沒事,都是小傷,用不著包扎,用碘伏消消毒就可以了。葉師姐,你這里應(yīng)該有碘伏吧?”
葉清淺看向傭人,傭人忙去拿碘伏。
“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付珩嘆息一聲,“是楚旭。我明明和嘉悅談好了單子,正要簽約,楚旭卻闖了過來,用卑鄙手段把單子搶走了。
這種不正當(dāng)?shù)母偁幈緛砭捅氨蔁o恥,何況他之前還追求過你,求愛不成竟然扭頭就搶你家的單子,我實在氣不過,就和他爭辯了幾句,結(jié)果被他打成這樣?!?
聽完付珩說的,葉清淺臉色也變得相當(dāng)難看。她沒想到楚旭竟然是這種人。
簽約單子可以公平競爭,但跑到人家包廂搶單子那就不對了。
而且搶的還是葉家的單子,他分明是故意報復(fù)她不接受他的追求,這才連累了付珩。
“付珩,你放心,這件事我一定幫你討個說法?!比~清淺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碘伏,聲音里帶著氣憤,“過來,我來幫你涂?!?
付珩嚇了一跳,沒敢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