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,烏云被抓了?!?
七里鎮(zhèn)的角落里,煙老忽而睜開眼睛。
不過,他的表情不同于他的語氣,看上去風平浪靜,好像被抓的只是一個無關(guān)緊要的人。
九川更是如此,嘴角甚至還帶著一抹笑意:“看來,是我小看了那三人了?!?
“本以為,境界最高的也就是那名紅衣少年,不過金丹境中期而已?!?
“沒想到,一個出身天諭山,一個來自月影臺?!?
“現(xiàn)在,就連你的得意門生都被抓了,那紅衣青年的來路,只怕也不簡單吶。”
煙老吐出一口煙霧,從他口中吐出的煙霧,經(jīng)久不散,濃稠到會在他臉上彌漫許久。
“看來,是我們小瞧了這些后生。離開仙門許久,如今的仙門,居然還出了不少青年才俊。”
“哈哈,說的是呢。之前總說,如今的仙門沒落了,收的弟子也一代不如一代。如今看來,其實不然?!?
這兩個人臉上都瞧不見緊張或者憤怒,對眼前的局勢也好似盡在掌握。
“罷了?!睙熇夏樕系臒熿F散去,露出那張淡漠到仿佛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臉:“大業(yè)未成,我們不宜暴露?!?
“反正七里鎮(zhèn)這里的試探已經(jīng)差不多了,你那位徒弟要是聰明些,就該知道什么時候自裁。我們,先走吧。”
九川點點頭,兩個人說話之間已經(jīng)到了七里鎮(zhèn)邊界。
榮正布下的結(jié)界,對于他們二人來說毫無作用,他們并沒有放在眼里。
兩人說說笑笑,好像自己根本不是把整個鎮(zhèn)子變成現(xiàn)在的始作俑者一般,宛若在自家后花園一般閑庭信步。
到了七里鎮(zhèn)邊界,九川隨手地一抬手,榮正布下的結(jié)界當即裂開了一道口子。
“看來,月影臺早年就說青黃不接,并非虛。這道結(jié)界,應當也就能攔住普通人了。”
九川輕松地笑了笑,全然沒把這道結(jié)界放在眼里。
煙老睨了一眼,同樣點評:“或許,他本就只是為了攔住普通人而已?!?
九川一挑眉:“確實如此,那名紅衣青年,可是張口就要屠鎮(zhèn)呢?!?
“正因為仙門如此,這個世界,才需要新的神誕生?!睙熇蠈Υ嗽u價道。
“是啊……我們現(xiàn)在,就得去為我們的神尋找下一個人圈了?!?
九川做出了邀請的姿態(tài),讓出半步:“煙老,您先請?!?
煙老沒有回應,但也沒有客氣,準備率先踏出七里鎮(zhèn)。
可他的一只腳尚未踏出,突然瞳孔大睜開,猛地抽回了自己的腳。
但這時已經(jīng)晚了,這只腳剛收回來,七里鎮(zhèn)另一邊的角落里,秦風忽然抬起頭,露出了一抹笑容:“想走?晚了?!?
這聲音隔著半座鎮(zhèn)子,卻清晰地傳入了煙老耳朵里。
他當即寒芒大盛:“不好,我們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。”
“什么?”
九川愣了一下,像是還沒反應過來煙老的話。
可是下一秒,他就感覺周遭的一切都開始劇烈地扭曲。
一種強大的痛苦,開始從鎮(zhèn)子的深處蔓延一出來,鋪天蓋地地覆蓋而來,仿佛要將整座鎮(zhèn)子都籠罩在這種痛苦之中。
他雖然沒有受傷、更沒有被人襲擊,但他能感覺到,腳下的地面似乎都和什么人共鳴一樣,強烈的痛苦讓整條路都開始戰(zhàn)栗起來。
且很快,他竟然也共鳴到了這種痛處!
“快護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