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商隊趕路,時間上慢了許多。
但在安子安的金錢攻勢之下,熊成招呼著他的隊員們加緊趕路、日夜不停。
本來還有兩三天的路程,硬是縮短了一半。
“前面就是了,你們瞧,前面有炊煙的地方,就是和咱們商隊有生意的村子。”
經(jīng)過一天半的趕路,熊成有些疲憊了,看見村子的影子,他一下子松了一口氣。
幾名跟隨的隊員臉上也露出了松弛的表情,總算停下來休整一番了。
秦風(fēng)坐在馬車上,抬頭朝著炊煙的地方看去。
月華之瞳閃動了一下,便看到炊煙裊裊的地方,同樣黑煙滾滾。
“出事了。”
安子安和樂正玉鏡聞,同樣神情嚴(yán)肅。
“那個地方……好重的煞氣?!睒氛耒R難得嚴(yán)肅道。
秦風(fēng)點點頭:“不僅是煞氣,還有血腥氣?!?
那個地方,之前發(fā)生過殺戮。
“走吧,先去看看再說?!?
或許是快要到目的地了,幾個商隊的百姓都沒發(fā)現(xiàn)他們?nèi)说漠惓!?
看他們?nèi)齻€都不說話了,還以為三人也累了,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。
然而,秦風(fēng)的預(yù)感是沒錯的。
還沒抵達(dá)營地,僅僅是接近,濃郁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。
就連熊成都聞到了:“好重的血腥味兒啊,難不成今兒個村子里有什么節(jié)日?”
南豐游牧民族,每到節(jié)日,都睡宰羊慶祝。
跟著他的一名隊員打了個寒戰(zhàn):“不對吧,這個天,不是他們過節(jié)的時候啊。而且……這氣味兒也不像是宰羊,還有點臭……”
“這不是很正常么?”負(fù)責(zé)做飯的一名女人接茬兒道:“他們這地方,牛羊到處跑,村子里更臭!”
“哈哈,這倒是,每次來他們村子,我都覺著自個兒鼻子都不好使了。等回了南召,才覺著咱們南召的空氣是真新鮮?!?
熊成哈哈大笑起來,還給身邊的安子安介紹:“貴人,您是不知道。他們這地方的人別的不說,但是真邋遢?。 ?
“就他們村子里那路面上,鋪著的都是牛羊糞便?!?
“他們不僅不清理,還說那是什么……自然天的恩賜?!?
“你說說,他們那兒的人就在這么個地方生活,虧他們也能受得了嘞!”
安子安聞,也是哈哈一笑:“這么說確實有些夸張了,不過我們?nèi)齻€應(yīng)該能受得了。畢竟,我們剛來那地方,估計不會比這兒好多少。”
最起碼,南豐國的人再這么信仰自然,也不會把糞土涂抹到自己身上。
雖然還在和商隊的人打趣,但,除了秦風(fēng)之外,安子安和樂正玉鏡暗中都緊繃著。
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村子,那股血腥味也越來越強(qiáng)烈。
死人的氣息漂浮在空中,血腥味伴隨著尸體腐臭的氣味,已經(jīng)遮掩不住了。
“不好,村子里出事了?!?
安子安低吟一聲,快步朝著村子奔去。
商隊的人常年在外行走,不是沒見過死人的。
到了這里,連他們都不會再傻傻地認(rèn)為,空氣里的血腥味是村民在殺豬宰羊了。
幾個人面色一白,趕緊跟上。
“這、這是怎么了!”
“死人!好多死人??!”
到了“村口”,還在外圍的營帳,入目就已經(jīng)滿是血色。
地面上鋪著的,不是熊成口中的牛羊糞便,而是尸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