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回去的路上,沈驚蟄眼中也漸漸的出現(xiàn)了清冷之色。
今晚離經(jīng)叛道所產(chǎn)生的影響,也是在漸漸的消失。
她的情緒莫名的低落了下來。
不過,腦海中卻依然回蕩著雪人和煙花。
江余生,其實很浪漫的啊。
直至到了家中,沈驚蟄已經(jīng)完全的恢復了往日里清冷、干練、無情的樣子。
“晚上早點休息。”沈驚蟄就連語氣都沒有太大的波動了。
江余生只是深深的看了沈驚蟄好幾眼,而后點點頭:“你也是?!?
他不會哄女人,或者說,不會哄任何人。
他也從來不會和敵人費口舌講大道理,這一切都與他自身的經(jīng)歷有關。
能殺的就殺,不能殺的就不理會,這就是他的行為準則。
這五年來,其實他已經(jīng)非常的克制自己的兇性了。
他覺得自己還是個人,而不是什么毫無感情和人性的妖魔鬼怪。
他始終在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最后一絲人性。
江余生轉(zhuǎn)身走進了房間。
他并沒有看到,沈驚蟄正怔怔的看著他的房間門,臉色極其的復雜。
而后悠悠一嘆。
我這樣的人,其實很不適合談戀愛的吧?
年關越來越近,風華國際自從沈驚蟄接手后,首次出現(xiàn)了嚴重虧損。
虧損項目,正是美容美妝項目!
陳白露的神仙泥因為有林氏集團的八百家門店鋪貨,獲得了極大的成功,這些天一直活躍在財經(jīng)新聞上。
陳白露也意氣風發(fā)對著鏡頭指點江山。
鏡頭中,徐思齊偶爾也會出現(xiàn)在她的身邊。
資本就是這樣。
之前神仙泥沒有出現(xiàn)的時候,因為婚禮取消,陳白露有很多負面新聞纏身,導致股價波動,陳白露也背負了巨大的壓力。
因為那些股東們當時要求陳白露跟江余生道歉,甚至要求陳白露重新把婚禮提上日程,以消除負面新聞的影響。
但是神仙泥問世后,這些要求又都消失了。
陳白露隱隱有著成為漢海市美妝龍頭的趨勢。
相反是沈驚蟄這邊,市場份額在不斷的被蠶食。
講道理,風華國際的產(chǎn)品其實已經(jīng)過時了。
廣告語還在用火山泥構(gòu)成之類的,這樣的廣告語已經(jīng)飄了四五年了,用戶們早就已經(jīng)聽膩了,市場也接近飽和。
就算沒有陳白露的狙擊,林氏集團的取消合作,沈驚蟄這邊也在面臨著轉(zhuǎn)型。
因為風華國際到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產(chǎn)品去抗衡其他公司的產(chǎn)品。
辦公室中,沈驚蟄臉色有些憔悴。
該怎么辦,難道真的要砍掉化妝品這個業(yè)務嗎?
另外一邊,城中村中,老黃已經(jīng)恢復了差不多了,已經(jīng)能夠下地行走。
他跟護工黃雀成為了好朋友。
二人都姓黃,是本家,自然有共同話題。
期間,老黃多次打聽江余生過去的狀況。
每次問到這里的時候,黃雀都笑的憨厚老實:“江先生的過往,我不清楚的,我認識江先生比較早?!?
“那他真的是江九幽嗎?”縱然離地下拳擊場時間已經(jīng)過去三個月,但老黃仍舊無法消化這個消息。
北疆王啊,就這么水靈靈的出現(xiàn)在了自己的面前?
總感覺有些扯啊。
但江余生的實力不是蓋的啊。
“我不認識什么江九幽?!秉S雀的眼中出現(xiàn)了一縷茫然。
老黃肯定是問不出一個所以然的。
老黃還準備問些什么,就看到道路的盡頭,有一道身影正邁步走來。
看上去很遠,但眨眼間就已經(jīng)靠近了這里。
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,白襯衫,在冬日的暖陽下熠熠生輝,非常的英俊。
他身高一米八左右,皮膚很白皙,眉宇間盡都是英氣。
不是江余生又是誰?
“老黃啊,恢復的不錯,再過幾天就可以出去鑿女人了?!苯嗌蛄苛艘幌吕宵S。
老黃漲紅了臉:“江先生……你覺得跟我說這個,合適嗎?”
江余生拍了拍他的肩膀,奇怪的問道:“大家都是男人,有什么不合適的?”
黃雀蹲在一旁,笑呵呵的摸著自己的下巴。
老大就是這樣,葷素不忌,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,從不端著,也沒有偶像包袱。
“我還要多久可以回漢海???”老黃問道。
江余生道:“隨時都可以回去,但你如果想更進一步,那就等春節(jié)后?!?
老黃咬咬牙:“好,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一個,回去也沒啥事?!?
江余生有些奇怪:“你怎么不結(jié)婚?”
老黃沉默了下去。
“沈文淵要出獄了,你要不要去接一下?”江余生問道。
沈文淵就是沈驚蟄的父親。
聽到沈文淵三個字,老黃的眼中閃現(xiàn)過了一縷忌憚和畏懼,而后笑著道:“我就不去了吧?!?
江余生覺得有些奇怪,但也不想去探究。
沈驚蟄告訴自己,沈文淵行事狠辣,無所不用其極。
老黃以前是沈文淵的司機,算得上是心腹,可是連出獄都不愿意去接。
這很奇怪。
按理說,沈文淵這樣的咖位,乾東拍賣行甚至連林家都不敢輕易的去動沈驚蟄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