營帳當(dāng)中。
其他的伍長以及什長都已經(jīng)離去。
只剩下徐啟一個人坐在主位之上。
忽的,他聞到一股血腥味傳來。
緊接著抬頭看去,只見一道衣袍染血的身影邁步進(jìn)入營帳。
身影朝他抱拳道:“屯長!我剛才殺了王騰那畜生,請屯長責(zé)罰!”
江北殺了王騰?!
徐啟看著面前的江北,臉色猛的一變,心中駭然無比。
他還以為,剛才江北說去處理王騰,只是將王騰暴打一番。
沒想到,居然直接動手殺了王騰!
他倒不是可惜王騰這個人。
而是驚嘆江北的實力!
要知道,那王騰可是邁入九品大練多年了。
江北居然能在這么快的時間內(nèi)將其殺掉,并且看上去還沒受什么傷,這豈不是說……江北比一般的九品大練還要更強(qiáng)?
乃至是距離八品小練,都不是太遠(yuǎn)?
徐啟眉頭皺起,泛起思索。
片刻之后,他朗聲說道:“王騰罪孽深重,并且也已經(jīng)不是一次兩次了,身為伍長,卻為所欲為,把軍營重地當(dāng)做什么了?江北,此事你不必介懷,即便你不殺,我也斷不會再留此人的!”
王騰所犯的事情,已經(jīng)被那么多伍長、什長知曉了。
若是不處理,斷然是說不過去。
雖然說,江北直接就殺了,還是有點嚴(yán)重了。
但是一個伍長,和一個什長。
一個三十多歲的九品大練,和一個不到二十就已經(jīng)接近八品的潛力股。
誰輕誰重,他還是分得清的。
“多謝屯長!”
江北抱拳一禮,隨即轉(zhuǎn)身走出營帳。
“怎么樣?屯長怎么說?處罰重不重?”
一直等在帳外的郭修永連忙迎上前,急切地問道。
“沒有處罰?!?
江北說道。
“沒有處罰?”
郭修永頓時吃了一驚。
雖說王騰有錯在先、罪有應(yīng)得,但畢竟是在軍中直接動手殺人,按常理來說,無論如何也該有一番訓(xùn)誡或是責(zé)罰。
可江北居然什么都沒受?
屯長對江北……竟如此寬容?
還是說,屯長其實是在他們兩人之間做了選擇?
郭修永越想越有可能。
換作他是屯長,大概也會毫不猶豫選擇江北。
一個是不堪重用、犯錯在先的伍長,另一個雖然出手重了些,卻占著理據(jù),更別說他身上所展現(xiàn)出的潛力,遠(yuǎn)非王騰能比!
離開營帳之后,江北帶著羽柔去換了一間營房。
一來那營房要修繕,暫且不能居住了。
二來則是,他如今已經(jīng)是什長了,住的地方也有所改變,更加的龐大、寬敞了。
“小柔,今天讓你受驚了?!?
換好營房后,屋內(nèi)只剩下兩人。江北輕撫羽柔細(xì)嫩的臉頰,聲音溫和。
“夫君,我沒事。今天……真的謝謝你。”
羽柔輕聲回應(yīng),目光柔軟地落在他臉上。
“傻姑娘,我們之間何必謝?你是我的妻子,保護(hù)你本就是天經(jīng)地義的事。”
江北笑了笑,眼中漾開一片暖意,“以后不管是在壬字營,還是任何地方,我都不會讓任何人欺負(fù)你。”
“謝謝夫君。”
羽柔眼中泛起淚光,忽然伸手緊緊抱住江北,將臉深深埋進(jìn)他的胸膛,聲音輕而堅定:“夫君,我愛你?!?
“小柔,我也愛你?!?
江北嘴角揚(yáng)起溫柔的笑意,同樣將她緊緊擁入懷中。
……
另一邊。
一座同樣屬于什長的營房當(dāng)中。
“他娘的,休養(yǎng)幾天,如今總算是好的差不多了!”
一道魁梧的身影從床榻之上緩緩坐了起來,伸展了一下手腳,隨后嘴角噙起一抹笑容。
此人不是別人。
正是九什的什長薛龍!
隨后,他看向門外,眉頭皺起,詫異道:“王騰這小崽子,不是讓他這個點來見我嗎?怎么還不見人影?莫非又去調(diào)戲哪個娘們了?”
“不成器的東西!”
薛龍搖了搖頭,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為自己穿好靴子。
不過心中倒也沒有真的責(zé)怪。
他這手下,除了好點色之外,倒也沒有其他的缺點了,深得他心。
整個九什當(dāng)中,他對于王騰最是欣賞。
將來自己若是成了屯長,這什長之職,一定是第一個舉薦王騰。
忽的就在此時。
一道身影慌忙跑了進(jìn)來:“什……什長,大事不好了!”
薛龍看了一眼來者,此人名為李軒,也是他手下的一名伍長。
他當(dāng)即眉頭一皺,喝道:“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?我說過多少遍了?即便是天大的事,都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態(tài)!出去重來!”
李軒一愣,卻也只能是跑到門外重來。
“什長,大事不好了!”
“不對,語氣還是太重了、太急了!重來!”
“什長,出大事了!”
“重來重來!”
-->>“什長,出事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