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天抬手指向面如死灰的高峰山,緩緩開口。
“他說我是社會的矮騾子,說他那輛破路虎的四個轱轆,能買我的命?!?
“還有她,這位‘一視同仁’的陳老師,說我沒素質(zhì)!”
葉天最后用手指向人群中的陳潔。
大宇聽后,怒極反笑,嘴里罵罵咧咧。
“操!來人,給我抓起來!”
陳潔哪見過這樣的陣仗,頓時感到一股尿意襲來。
只聽“嘩”的一聲。
這個勢利眼女老師直接被嚇尿了。
腥臊味極為刺鼻。
她癱在地上,滿眼恐懼的大喊大叫,“不,不要,你們別過來??!”
與此同時,高峰山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大宇脖子上的那道紅線,眼睛瞪得溜圓,失聲驚叫。
“您…您…您是不是大宇幫的宇哥?”
“是我!”
大宇皺起眉頭,一臉不耐煩。
高峰山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:“宇哥!是我??!我是城東山峰酒吧的老板,高峰山??!我,我們昨天剛見過面的!”
大宇聞,挑了挑眉毛,上下打量一番,然后一臉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“高峰山?山峰酒吧?啊呸!什么幾把破名字,沒聽過!老子認識你是哪根蔥?”
大宇不給高峰山再套近乎的機會,大手一揮,對著身后那群摩拳擦掌的小弟喊了一嗓子。
“都他媽愣著干什么?沒聽見義父的話嗎?去!把那輛礙眼的破車給我砸了!”
“是!宇哥!”
一群黑衣精神小伙早就等不及了,立刻從車里抽出早就準備好的棒球棍、鋼管。
一股腦的沖向高峰山那輛停在路邊、被他引以為傲的奇瑞路虎!
“砰!”
“哐當!”
“咔嚓!”
刺耳的砸擊聲、玻璃碎裂聲響成一片!
在高峰山絕望的目光和周圍人群驚恐的注視下,那輛路虎就像紙糊的一樣。
車窗玻璃頃刻間全部爆裂。
車身被砸得坑坑洼洼。
引擎蓋被撬開,輪胎被扎爆……
短短幾分鐘時間,一輛路虎就變成了一堆冒著青煙的廢銅爛鐵,徹底報廢!
高峰山看著自己愛車的慘狀,心都在滴血,臉色慘白如紙,雙腿一軟。
“噗通”一聲癱坐在地上。
他聲音顫抖,斷斷續(xù)續(xù)。
“宇,宇哥,車也砸了,我,我們可以走了嗎?”
“走?往哪走?我義父同意了嗎?”
大宇說著看向葉天,臉上堆滿笑容,“義父,怎么處理?”
葉天瞥了眼癱倒在地的高峰山和陳潔,寒聲道:“都滾過來,給九月道歉!”
陳潔帶著一股尿騷味,跪在九月面前,硬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,嘴唇哆嗦著說道:
“九月,對不起,是老師不好,我,我不該冤枉你,你原諒老師好不好,老師知道錯了!”
高峰山也拉著高珊珊和網(wǎng)紅臉女人一起跪在九月面前道歉。
“九月,是我們沒教育好高珊珊,你放心,我們回去后立刻給她轉(zhuǎn)學(xué),保證不會讓你再看到她!”
“是??!九月,你別生氣了,等回家我肯定好好教訓(xùn)高珊珊,幫你出氣!”
網(wǎng)紅臉女人連忙表明態(tài)度。
可她話音剛落,一旁的高珊珊突然站了起來,指著九月厲聲道:“爸媽!你們?yōu)槭裁匆o這個小野種道歉,她就是沒有爸爸的野種,我不道歉,我沒有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