蠻苗入關(guān)和談的文書要過幾日才下來,李玄堯的轎輦只能送到益州城外。
竹簾的遮掩下,他把人抱得緊緊的,絲毫不在意夏日的黏膩炎熱。
“明日何時起程?”
“天亮了就動身?!?
江箐珂邊說邊掏腰間的荷包,沒多久便掏出一樣?xùn)|西來。
是一枚雕有螭虎紋的象牙扳指。
扳指寬而粗,有江箐珂半個掌心那么大。
“細細想來,除了那個竹哨子,我都沒送你什么值錢的小玩意。”
抓起微沉的大手,她將扳指套在了李玄堯的拇指上。
不松不緊,剛剛好。
就好像是量身定制的。
“我家祖?zhèn)鞯南笱腊庵福偣灿幸粚?,幾位老祖宗戴著它拉弓射箭,打了不少勝仗?!?
“你是我們江家的女婿,這枚就送給你了?!?
“希望你戴著它,借借我家老祖宗威武善戰(zhàn)的光,能戰(zhàn)無不勝,早日奪回屬于你的江山?!?
李玄堯輕笑出聲,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,卻劍走偏鋒地問:“那另一枚呢?”
“”
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,江箐珂心虛地怔了一下
另一枚她自是送給江止了啊。
其實說出來本也沒什么的。
江止是她阿兄,江家的長子,拿祖?zhèn)鞯陌庵冈俸侠聿贿^。
只是,近些日子相處下來,江箐珂隱隱察覺,李玄堯話里話外總是喜歡拿自己跟江止比較,好似很在意她跟江止的關(guān)系。
江箐珂就算再遲鈍,也品出了李玄堯的那幾分醋意。
“怎么不說話?”
粗壯有力的手臂在她身前疊交,把江箐珂那高挑纖柔的身軀圈得緊緊的。
溫軟一下下點觸著她的側(cè)頸和耳闊,李玄堯一再追問。
“另一枚呢?”
江箐珂扯謊搪塞:“另一枚,父親當(dāng)初收阿兄為義子,送給阿兄了?!?
“真的?”
“真的?!?
雖然不信,但李玄堯確還是高興的。
因為她至少愿意撒謊哄他。
大手探入裙下
江箐珂緊忙按住,仰頭嗔了李玄堯一眼。
“你干嘛?”
李玄堯在她耳邊輕蹭,沒羞沒臊地低聲道:“還禮。”
兩抹潮紅浮上兩頰,眉間鼓起矛盾的隱忍。
江箐珂咬唇小聲哼唧了一句:“登徒子。”
“小滿明明喜歡得很?!?
“我哪有?!?
“那么緊,小滿分明在騙人?!?
“夜顏,你還是當(dāng)回啞巴吧?!?
另一只大手鉗住江箐珂的下巴,將頭扭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