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”
“哪來的大鳥?”
眾人抬頭望去,只見一只通體流淌著金色光焰的大鳥懸浮于空,一只利爪正隨意地把玩著那已被捏成鐵餅的頭盔。
金燦燦歪著頭,琉璃般的眼珠睥睨著那嚇傻了的將領(lǐng),仿佛在說:“再嗶嗶,下次捏碎的就是你的腦袋!”
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!
那將領(lǐng)臉色煞白,感到一股冰冷的恐懼攥緊了心臟。
剛才那一下,若是沖著他的脖子來……
他后背瞬間被冷汗浸濕,嘴唇哆嗦著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江慕南適時開口,眼神似笑非笑:“將軍,現(xiàn)在,我們可以入城了嗎?”
將領(lǐng)臉色由紅轉(zhuǎn)青,由青轉(zhuǎn)白,心中惱恨至極。
這小子只有筑基期,竟敢對他如此說話。
若換了平日,早就將這小子一巴掌拍死。
但現(xiàn)在,頭頂那只大鳥牢牢鎖定了他,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,恐怕頭顱就將不保。
自家人知自家事。
上面只是命令他攔人,卻并沒有派什么得力的人手,顯然這事不好硬來。
否則一旦鬧來,堵不住悠悠眾口。
他可不想為了這點事,搭上自己的性命。
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將領(lǐng)臉色一陣變幻,最終極其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:“放行!”
城衛(wèi)隊不敢違背命令,狼狽地讓開通道。
“我們走!”
江慕南深深看了對方一眼,輕哼一聲,說道。
太始宗的飛舟在一片復(fù)雜的目光注視下,緩緩駛?cè)牒谑恰?
這進城的第一關(guān),他們以一種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,強硬地闖了過去。
金燦燦的突然出手,瞬間鎮(zhèn)住了不少心懷不軌之徒。
靜室內(nèi),傀儡江凌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微微上揚了一瞬。
……
分配給太始宗的駐地位于城市最邊緣,院落狹小,陳設(shè)簡陋,與別宗寬敞華麗的居所相比,寒酸至極。
顯然,這些都是天豐王朝的小動作。
“心胸狹窄卻又畏首畏尾,難成氣候?!?
江慕南老氣橫秋地評價道。
“以鎮(zhèn)南王的尿性,麻煩還在后頭?!?
華云天淡淡說道。
上輩子他曾與鎮(zhèn)南王打過交道,此人睚眥必報,得罪過他的人,幾乎沒有好下場。
不過如今雙方站在對立面,他只能死道友不死貧道。
果不其然,弟子們剛安頓下來,麻煩便接踵而至。
先是幾個依附于黑風(fēng)嶺的八品宗門弟子,故意在駐地外大聲喧嘩,語間極盡嘲諷:
“喲,這就是那個殺了特使的太始宗?看著也不怎么樣嘛!”
“聽說他們宗主縮在家里不敢出來,派了一群娃娃來送死?”
“駐地這么寒酸,是來要飯的吧?哈哈哈!”
葉傾霜周身氣息瞬間冰冷,眼眸深處一抹吞噬一切的黑暗緩緩流轉(zhuǎn)。
“區(qū)區(qū)八品宗門,誰給你們的膽子,敢在吾等面前狂吠!”
華云天驟然睜開雙眼,冰冷的目光如無形劍鋒般刺向院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