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玉竹峰,楚清歌的閨房內。
方平緩緩睜開雙眼,只覺神清氣爽,體內靈氣充沛,運轉圓融。
一夜的“刻苦修行”讓他的修為又精進了幾分,距離淬氣境七層已然不遠。
他側過頭,看著身旁仍在調息的楚清歌。
晨曦透過窗欞,柔和地灑在她絕美的側臉上,白皙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紅暈,宛如暖玉。
薄被滑落至腰際,露出光滑的香肩和精致的鎖骨,以及那驚心動魄的曼妙曲線。
方平忍不住伸出手,輕輕拂過她散落在枕邊的青絲。
楚清歌睫毛微顫,緩緩睜開眼,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目光,臉頰瞬間更紅了幾分,下意識地將薄被往上拉了拉,遮掩住春光。
昨夜種種瘋狂畫面涌入腦海,讓她心跳加速。
方平對她而,同樣是效果極佳的大補藥。
但她萬萬沒想到,這個混蛋竟敢直接潛入玉竹峰,并且在半夜偷襲她!
“醒了?”方平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,格外撩人。
“嗯…”楚清歌輕聲應道,“你的修為…似乎又精進了?”
“托師姐的福?!狈狡綁男σ宦暎庥兴?。
楚清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,但那眼神水汪汪的,毫無威懾力,反而更添風情。
她剛想說些什么,院外卻突然傳來一個清脆活潑,帶著幾分跳脫的女聲:
“清歌姐姐!清歌姐姐!你起來了嗎?快開門呀!有大事商量!”
這聲音如同黃鶯出谷,充滿活力。
但聽在楚清歌耳中卻如同驚雷!
她臉色驟然一變,驚慌失措地看向方平:“是妙可!蘇妙可!她怎么這么早就來了?!”
蘇妙可,外門四大天之驕女之一,與她并稱“外門雙珠”。
此女性格精靈古怪,天真爛漫,但也因為背景深厚且天賦極佳,有些口無遮攔,是楚清歌在宗門內為數(shù)不多的密友之一,平日里總喜歡黏著她,叫她姐姐。
若是平時,楚清歌自然歡迎。
可現(xiàn)在!
方平還在她床上呢!
這要是被撞見……
楚清歌瞬間手忙腳亂,壓低聲音對方平道:“快!你快躲起來!千萬別出聲!”
方平看著她慌亂的樣子,覺得有趣極了,和昨日丹房里的木婉蓉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他非但沒躲,反而好整以暇地單手撐著頭,欣賞著楚清歌急得快要跳腳的模樣,臉上那壞笑更明顯了。
“躲什么?我們不是正經(jīng)道侶嗎?”
方平故意逗她,“正好讓妙可師妹見見我這位姐夫?!?
“你胡說什么!”
楚清歌又急又羞,伸手就去捂他的嘴,“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!”
“妙可她她性子直,萬一把這事說出去而且、而且我們這樣子怎么見人!”
門外,蘇妙可見半晌沒人回應,又“砰砰砰”地敲了幾下門,聲音帶著幾分打趣:
“清歌姐姐?你怎么啦?”
“平時早該起來練劍了呀?該不會是…金屋藏嬌,藏了男人在里面吧?嘻嘻!”
這話簡直是精準踩雷!
楚清歌嚇得魂飛魄散,臉都白了。
方平卻是眼睛一亮,嘿嘿低笑:“藏嬌?這詞用得好啊”
說著,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就朝著薄被下探去。
“你!你這孽障!還敢胡來!”
楚清歌又驚又怒,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。
修為瞬間爆發(fā),一把將方平死死按在床上,用盡全身力氣壓制住他,不讓他動彈分毫。
同時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(wěn):“妙可!別胡說!我我這就來!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用眼神狠狠警告方平,示意他絕對不準出聲,不準亂動。
方平被她按著,一時倒也難以掙脫,但他臉上的笑容卻更燦爛了:“師姐,你就這么喜歡在上面嗎?”
楚清歌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,卻又拿他沒辦法。
就在這緊張刺激的關頭——
“吱呀——”
一聲清晰的、門被推開的聲音驟然響起!
外面的蘇妙可等得不耐煩,或者是覺得楚清歌的反應太可疑,竟然直接推門而入了!
楚清歌的身體瞬間僵硬,腦中一片空白,只有一個念頭:
完了!
……
與此同時,雜役房區(qū)域。
與玉竹峰清晨的旖旎風光截然不同,這里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和壓抑。
王虎那間單獨小屋的門,“嘎吱”一聲從里面被推開。
紫霞峰的陸執(zhí)事臉色鐵青地走了出來,他的步伐似乎比平時沉重些許。
整張臉黑得如同鍋底,尤其是那雙眼睛里,充滿了難以喻的屈辱、憤怒、后怕以及一種恨不得毀滅一切的暴躁!
他身上的執(zhí)事袍似乎也略顯凌亂。
他站在門口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試圖壓下胸腔里翻涌的惡心感和滔天怒火,但效果甚微。
昨夜那荒誕、恐怖、無法用語形容萬一的經(jīng)歷,如同夢魘般在他腦海里反復播放!
那詭異的甜香……
那不受控制的欲望……
那該死的王虎……
陸執(zhí)事猛地打了個寒顫,胃里一陣翻江倒海。
“究竟是誰敢暗算本執(zhí)事?!”
前往雜役房找王虎只是他臨時起意,究竟是誰走漏了消息?
難道紫霞峰內有叛徒?
陸執(zhí)事臉色極為難看。
他強迫自己不再去回想昨夜那個噩夢,只是眼神變得更加陰鷙狠毒。
這一切,都是因為那個叫方平的雜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