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?!?
在一邊聽著的宋武忍不住笑噴了,暗暗沖張成伸出大拇指。
心中也無比羨慕,羨慕張成的天賦異稟。
“閉嘴?!?
林晚姝也滿臉緋紅,狠狠地瞪了宋武一眼,“這事兒不許說出去,一個字都不行?!?
“是?!?
宋武趕緊恭敬地答應(yīng)。
“宋武你可以下班了,早點去休息。”
林晚姝擺擺手。
宋武的腳步聲漸遠(yuǎn),走廊里的地毯吸走了最后一絲響動,林晚姝才轉(zhuǎn)身往客房走。
裙擺掃過米白色地毯,留下一道輕盈的弧度,像晚霞掠過湖面,她側(cè)過臉,鬢邊的碎發(fā)垂落,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:“張成你同我進(jìn)來。”
張成的頭皮瞬間發(fā)麻,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廉價襯衫的衣角——布料起了皺,像他此刻亂糟糟的心。
他跟著林晚姝走進(jìn)房間,門“咔嗒”一聲被輕輕關(guān)上。
鼻間率先涌入熟悉的梔子香,混著昨夜未散盡的紅酒余韻,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、屬于他自己的皂角味——這正是他昨夜睡過的那間房。
隔壁隱約傳來翻書的輕響,他忽然明白:李雪嵐定是嫌棄男人睡過的房間,所以住進(jìn)了原本林晚姝的房間,而林晚姝卻睡到了他睡過的房間。
林晚姝走到床邊坐下,白色真絲睡袍勾勒出她纖細(xì)腰肢的曲線,她抬手?jǐn)n了攏鬢發(fā),指尖劃過床沿的木紋,姿態(tài)優(yōu)雅得像幅靜置的油畫。
張成則拘謹(jǐn)?shù)卣驹陔x床三步遠(yuǎn)的地方,雙手垂在身側(cè),掌心沁出的汗濡濕了指尖,連呼吸都放輕了——他能清晰地看到林晚姝睡袍領(lǐng)口露出的鎖骨,像雪地里的月牙,卻不敢多瞧一眼。
見林晚姝久久不說話,空氣里的沉默像浸了水的棉絮,壓得人喘不過氣,張成終于忍不住,輕聲哀求:“老板娘,您能不能別解雇我?這份工作對我真的太重要了——我爸媽住在鄉(xiāng)下,我爸有老寒腿,我媽有支氣管炎,常年要吃藥,全靠我的工資頂著。要是沒了這份工作,我連他們的藥錢都湊不齊,真的……”
林晚姝抬眸看他,睫毛像蝶翼般輕顫,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,那紅從耳尖蔓延到下頜,像浸了胭脂的云朵,語氣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嬌嗔:“那我問你,昨夜你真是閉眼給我換上裙子的嗎?”
“完蛋,老板娘要算舊賬!”
張成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,后背的冷汗順著脊椎往下滑,浸透了襯衫,貼在皮膚上涼得刺骨。
他咬了咬牙,堅定道:“我、我真是閉眼換的,一點都沒偷看,您信我?!?
“閉眼怎么換?”林晚姝氣笑了,她微微前傾身體,睡袍領(lǐng)口往下滑了些,露出更多瑩白的肌膚,“是一點點摸著找位置嗎?”
“完蛋!”張成急得頭頂冒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