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趕緊去看蕭容予的胳膊。
他傷口處,金線都染上了殷紅的血。
看樣子傷得不輕。
我將他的一邊胳膊搭在脖子上,用自己的重量去支撐他。
“陛下,先去包扎傷口吧?!?
蕭容予輕捏我的肩膀,故作輕松地笑了笑:“走吧?!?
我?guī)е捜萦枞チ怂膶嫷?,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撲鼻而來?
我讓宮女拿了紗布剪刀和金瘡藥來。
宮女似乎想留下侍候,或者說監(jiān)視我。
我自然不會答應(yīng),冷眼看她:“下去吧,別杵在這?!?
宮女應(yīng)聲,一溜煙小跑著逃了。
蕭容予輕笑一聲,拽著我的胳膊讓我坐在了他的大腿上。
我心里一驚,忙推他:“你干嘛?要是扯到了傷口怎么辦?”
蕭容予不答反問:“嬋兒這么關(guān)心我?”
看著他玩味的笑,我心里頓時明白了。
我起身,拿剪刀想去裁挨著蕭容予傷口處的衣料。
他卻擋住了我。
“沒事了,傷口已經(jīng)愈合了。”
我就知道他剛才是裝的!
“好啊你!害我白擔(dān)心!”
我假裝生氣,握拳輕捶蕭容予的肩膀。
他卻順手一撈又將我抱進了懷里。
……靈魂省略號……
幾天后,刺殺一事結(jié)清。
其中牽涉到的人都與我毫無瓜葛,妖妃的傳聞最終成了謠。
蕭容予這天晚上來我寢殿的時候,臉上的陰霾散去,心情都舒暢許多。
我側(cè)躺在他懷中聽他說了一些今天發(fā)生的事情,并未有什么不順。
他作為帝王,本就是萬人之上的存在,沒有人敢忤逆。
只是說著說著,蕭容予忽然提醒我:“明天記得跟我一起上朝,你得垂簾聽政。”
“差點忘了?!?
我忽得坐正,蕭容予又拉著我躺下。
見我一臉愁容,問我:“嬋兒可是在愁明日之事?”
不是一點點發(fā)愁,是愁得我一個頭兩個大。
我點頭:“封后大典那天這么多人都罵我是禍國妖后,周琨還死在金鳳宮。我明天跟著你去聽政,那不是擺明了去落人口舌的嗎?”
蕭容予挑眉問我:“那我們不去了?”
“又怎么能不去?”
我心里正悶著呢,他還這樣打趣我。
我氣不過,扭頭縮進被子里。
蕭容予從背后抱住我,掀開被子把我的腦袋露出來,親了一口額頭。
“那就趕緊把流程走了。沒事,還有我在呢,肯定會護著你的?!?
我嘆了口氣:“這還差不多,明天要早起,趕緊睡吧。”
事已至此,我不想答應(yīng)也只能答應(yīng)。
其實我倒也不是怕。
主要是明天那些大臣各個能善辯,指不定把我罵成什么樣。
我又不能揍他們,實在是憋屈。
算了,忍一忍也就過去了。
翌日,天才蒙蒙亮我就醒了。
身邊的蕭容予還睡著。
想著朝服難穿,我轉(zhuǎn)了個身打算下床先收拾自己。
猝不及防地,蕭容予用手勾住了我的腰。
他將我抱緊,腦袋抵在我的肩頭。
“嬋兒不用著急,再睡一會。”
我嘆了口氣,提醒他:“再睡一會,怕是又要多一個理由讓那群朝臣們來罵我了。”
此話一出,蕭容予徑直坐起身:“自然是不能再委屈了嬋兒,我陪你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