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有容聽聞這話,肉眼可見的驚慌失措起來。
尤其是在高陽那雙深邃的眸子下,呂有容感覺自己就像是無所遁形一般。
她不敢去看高陽的眼睛,強逼著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。
“高陽,你不要多想!”
“祖父那些話全是假的,都是我騙他的,你不要放在心上……本姑娘就說,你這人對我一點都不了解!”
“我父兄皆戰(zhàn)死沙場,所以自幼我便以開疆?dāng)U土,光耀門楣為榮,只是這天下太守舊,對女子的偏見太大,但我呂有容卻偏偏不信,誰說女子不如男?”
“你這事啊,只是一個契機,咱倆算什么,那是兄弟,這赫連察騎在你的頭上拉屎,那便是騎在我呂有容的頭上拉屎!”
“這我能忍?自當(dāng)干他!”
“你可不要多想,更不要有所困擾,可千萬不要有我拿你當(dāng)兄弟,你卻想上我的念頭!”
“那可是要受三刀六洞,天理不容的!”
呂有容語速極快,快速的開口說道,壓根不給高陽一丁點插嘴的機會。
高陽一陣不語,只是盯著呂有容那張充斥著英氣的面龐。
呂有容臉一紅,她趕忙開口道。
“行了,戰(zhàn)事已了!”
“高相你快忙吧,我一個人在附近走會兒?!?
說完。
呂有容也不給高陽開口的機會,徑直騎著棗紅色戰(zhàn)馬,朝著遠(yuǎn)方離去。
高陽注視著呂有容離去的方向,半晌沒有說話。
身后。
不遠(yuǎn)處。
陳勝長嘆一聲,“作孽??!”
吳廣則是開口道,“畜生啊!”
兩人齊齊感嘆。
但當(dāng)高陽來了,陳勝趕忙道,“高相,你太不容易,屬下都有些心疼了!”
吳廣點點頭,“吾亦是!”
高陽:“……”
呂有容一路狂奔,來到了一條涓涓流淌的溪流旁。
她下了馬,臉上帶著一抹懊惱。
“呂有容,你簡直笨死了!”
“高陽是誰,大乾第一毒士,天下聞風(fēng)喪膽的活閻王,他對人心的把控,連那些久經(jīng)商場的老狐貍都不是對手?!?
“你說的那么快,生怕他不知道你是在心底琢磨了千百遍,一早想好的吧!”
這里,一片寧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