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草原上呼嘯而過的風(fēng),并無別的聲音回蕩。
呂有容在溪流旁漫步,走了一段距離后,她緩緩蹲了下來。
這條溪流乃是自山脈里融化的徑流,清澈見底。
呂有容看著河水中的面龐。
瘦了。
也黑了。
她一陣怔怔失神。
這時。
駕!
遠處馬蹄聲傳來,呂有容一臉警惕,下意識回頭。
只見呂震騎馬前來。
呂有容趕忙扭頭,捧起一汪清水洗臉。
“有容?你怎么一個人在這?”
“洗臉??!”
呂有容大把捧著水,頭也不回。
“哎!上官大人為這臭小子拼了命,這小子看似無情,實則卻是重情之人,以我呂家的身份,斷不可過去做小的,這是筆糊涂賬,扯不清的!”
“有容,你不要怪祖父,祖父也想你幸福!”呂震盯著自家孫女的背影,心中有些絞痛,嘆息的道。
“有容知道的,我只是不想他死,待回到長安城,我做我的呂有容,他做他的高陽,我們再無關(guān)系!”
“我放下了!”
呂有容聲音平靜,任由冰涼的溪水澆在臉上。
“真的?”
“真的!”
“那待回到長安,祖父便為你尋一門好親事,你也老大不小了,再不嫁人,以后就難了?!眳握鸩环判?,試探問了一句。
呂有容依舊以清水洗臉,應(yīng)了一聲。
“嗯!”
“那祖父走了?”
“嗯!”
呂震看了一眼呂有容的背影,囑咐了一句,“河西之戰(zhàn)雖就此平息了,但莫要跑遠了,還是要小心提防?!?
“嗯!”
呂震嘆息一聲,就此離去。
待到身后沒了動靜,呂震真的離開后,呂有容這才停了手,呆呆注視著溪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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